看到他也赶回都城,殷煜珩一激动,牵得胸腹的贯穿伤一阵剧痛,伤口开裂,血水顷刻间浸湿了衣衫,顺着盔甲边滴落。
阿梓在车中陪着他,眼见他因愤恨气血上涌,这就非要下车冲上去,只能按照薛老叮嘱,一针将他封穴,动弹不得。
“殷哥哥,你不能动,阿梓不能看着你送死,闻溪姐姐会伤心的……对不住了,你且在车中,四殿下来了,放心吧……”
封穴暂时止住了血,却也封住了殷煜珩的口,他实在是伤得太重了,无法靠内力冲开穴道,只能睁着眼睁睁地看着窗外上演的一切。
宁远侯手中兵力不输叛军,这下胜负不必开打已经分了出来,太子赵晏磬狂喜,换了口风道,“宁远侯来得正是时候,这群反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逼着本宫请旨父皇禅位,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宁远侯跟赵寅礼对了对眼神,一脸荒谬地看回太子,“太子殿下,莫不是看本侯杀了进来,现编了说辞想要脱罪吧?若不是四皇子从上元灯会上看出你要篡位的迹象,来请本侯率军护驾,怕是就让你今夜得逞了!”
笑容逐渐扭曲,消失,赵晏磬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恍然大悟的惊愕,和因为惶恐的抽搐。
这是个圈套,这些叛军打着东宫的旗号,逼礼部拟招,哄骗太子妃上钩,这便就坐实了自己要篡位的罪名。
“老四,是你啊,这么大阵仗,本宫竟是一点都没察觉,你这病秧子……你为了嫁祸于本宫,竟是连自己的母妃也能牺牲?”
赵寅礼原本木然地骑在马上,听到太子提及醇妃,脸上转了神色,故作疑惑道,“太子说什么?我母妃怎么了?”
“报!
文启殿后殿被叛军烧毁,无、无有幸存之人……”
“母妃……母妃!”
赵寅礼仰天长啸,泪水横流,痛苦之色凄凄,悲切得让所有人不忍观之。
宁远侯为其发声,“真是残暴不仁,竟对醇妃娘娘动手,多年前先皇后做下的罪行已经将他母子害到这般田地,太子难道要布那妖后的后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