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月皱了皱眉。
娇小身子的她,抱着高出她一头的秦熠然,拼出了她吃奶的力气。
“不必你管!”
秦熠然嫌弃地用胳膊肘子将柳莺月撞开。
柳莺月后退两步,眼泪汪汪疼得捂着胸口,“你撞疼我了。”
秦熠然微怔,袖中的手微微抬了抬,但还是放下了。
“大郎,咳咳,你在跟谁吵架?咳咳咳——”
一间屋子里,传来妇人剧烈的咳嗽声。
“娘,没什么……”
“秦大婶婶,是我,莺月,我爷爷听说您落了水,摔着腿了,很担心您身体,特意叮嘱我来。”
柳莺月走到窗子口,朝里大声说。
“哎呀,难为柳老夫子记挂,这怎么好意思哟。
咳咳咳——,大郎,快请莺月进来,大冷天的,怎么让人在外头说话?莺月年纪小是妹妹,你该疼她才是。”
秦大娘子又咳了起来。
柳莺月了眼秦熠然,发现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快步进了屋里。
走到房门口,柳莺月笑着将提篮朝床上的秦大娘子送了送,“鸡是我娘捉的,鸡蛋是我奶给的,给秦大婶婶补补身子,她们说。”
“哎呀,你们家记挂着我,真叫我难为情呢,叫你来我行了,怎么还带东西来?太客气了。”
秦大娘子掀开被子,挣扎着要起身。
又喊秦熠然去倒糖水来。
“我不喝糖水,不麻烦了。
哎,秦大婶婶你快躺好别动!”
柳莺月寻了处稳妥的地方放下提篮,拿手在衣袖上擦了擦,快步进了卧房。
奔向床前将秦大娘子扶回床上。
“我爷爷说,要不是上个月秦大哥拼死救他,滚下山崖摔断腿的就是他了,送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柳莺月摆摆手笑着说。
“嗨,举手之劳的事,再说掉下山崖是大郎自己不小心,你们家别往心里去。”
秦大娘子不好意思说。
柳莺月打量着屋子,心里直吸凉气。
这屋里的陈设,还不如她家杂物间呢。
寥寥几间做工粗糙的家具,全都破破旧旧的,估计传了好几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