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月卷起孩子的裤腿,退了她的袜子来查脚,得知是刚刚崴了脚,柳莺月从荷包里取了自己的手帕,倒了水壶的凉茶到帕子上,给孩子做起冷敷。
“还疼不疼?”
小女娃眨眨眼,咧嘴微笑,“不那么疼了。”
年轻妇人惊讶道,“想不到小娘子真会伤啊?”
柳莺月微微一笑,“略微会一些。”
秦熠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手,那手法相当的娴熟,可不像是“略微会一些”
。
本来说好的是三文钱。
但柳莺月治了孩子的崴脚伤,年轻妇人过意不去,多付了两文。
到了集市街路口,这两个妇人下了车,各自拿着自己的物品,带着她们的孩子去往别处去了。
秦熠然赶着车接着前行。
没有外人,柳莺月对秦秀竹说,“秀竹,你收车费收得太死板了,刚才有外人在,我不好说。
一会儿卖饼,可不能这样。”
“我如何个死板,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秦秀竹不服气地挑眉。
“前一个妇人太穷,多出一文也会心疼,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坐车,适当让利生意就成交了。
后一个妇人带着一个脚受了伤的孩子,咱们理该让利一些。”
可秦秀竹却说,“穷就该让着她啊?我也穷呢,谁让我啊?那个受伤的就更不能让了,她不受伤也不会坐车呀。”
“秀竹,你说的不对。”
秦熠然回头她一眼,沉声说。
“哪里不对呀?”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能太死板,做生意的目的是赚到钱,只要不是太亏,对于弱者,能让一点就让一点,对于有钱的,你甚至可以往高价要。”
柳莺月说。
秦秀竹眨眨眼,“价格定的不一样,传出去我还怎么做生意?买的贵的,得知别人买的便宜,不得找我退钱啊?”
“不会,有钱人要面子。”
柳莺月说。
“哪里,黄员外家那么有钱,不也一样算计得很?”
秦秀竹摇摇头。
柳莺月发现,这丫头不是一般的死板。
说是说不通的,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越往街心走,人越多。
秦秀竹不知在哪里卖掉饼才好,不时的问柳莺月。
“把驴车停到一处空地,咱们走到卖包子铺那里去。”
“和包子铺挨着,人家买了包子,哪里还会买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