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胸前烫人的温度,沈律修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大厅内,钱勇坐在长桌前一脚踩着凳子,一手剔着牙。
其余人也都吃饱喝足,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对宋云妙赞不绝口,直夸她人美心善又会来事。
见沈律修面色深沉地抱着宋云妙出来,众人一时间都没了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沈律修,一脸暧昧。
倒是钱勇现了不对,蹭的一下弹起,跟在沈律修身后问道:“侯爷,出什么事了?”
“回府。”
沈律修没有解释,淡淡地说着直奔外面而去。
纪伦用胳膊撞了撞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朝他挤了挤眼睛,“你说侯爷这算不算铁树开花?”
男人瞥了他一眼,抱着怀中的剑走到一旁,脸上嫌弃之色不言而喻。
……
回到侯府。
大夫仔细检查了宋云妙的腰,并没有现哪里不对,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沈律修,一下子就猜到她是装的,也没拆穿,只是装模作样地提醒她注意休息,连药都没开就走了。
得知她并无大碍,沈律修绷着的面色才缓和了下来,让她这两日好好休息,不必再往悬剑司跑,转身就出了屋子。
刚走到院子门口,想到她肩上的伤,犹豫了一下又折返回去,正好看见宋云妙跟个没事人似的,下床到桌前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哪还有刚才哭天抢地的痛苦模样。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脸上阴云密布。
院里的下人感受着他身上肆虐的寒意,一个个低着头心砰砰直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管好自己的嘴,谁若敢说出去当心脑袋!”
沈律修沉声警告了一句,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屋中大口吃着点心的宋云妙对此浑然不知,只让凝香四人退下,坐在桌前思考起了晚上该如何哄骗沈律修给她的腰上药。
沈律修抱着宋云妙回府一事很快在侯府内传开。
沈老夫人看了看屋中这几个不知在她跟前伺候了多少年头的老伙计,眸中精光闪烁,“这可还是头一回呐!”
“是啊。”
潘嬷嬷坐在她身旁为她捏腿,笑着打趣,“照这趋势,只怕用不了多久,老夫人您就能抱上小重孙了!”
沈老夫人瞬间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