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来到谢申住的主院外。
却见御医还没走,正守在门外提着个医药箱踌躇不决。
“郑太医。”
管事上前见了好,谢绝忽然出声问道:“太医,依您,陛下那个换腿之法是否可行?”
郑太医年过五十,身子骨却格外的硬朗,帽檐下可见两鬓偶染霜色,但面皮白净光滑,一便是十分注重养身的人。
听到谢绝的问题,她犹豫了片刻,实诚的摇了摇头。
“不瞒您说,老妇亦没有绝对的把握。”
谢绝点点头,提出了现代假肢的想法。
完,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声誉和节操,这下又给造没了。
“那小姐是属意沈公子?”
“坊间都在说,府中美奴终不如昔日良人讨您欢心……”
谢绝轻轻叹了口气,“母亲,你信我,别的事我不敢说,但女儿从小便对种地一事情有独钟,如今也已研究出了好几个新的……”
若是谢家如今有万贯的家财还好,偏偏……这叫什么当家?还不如叫接盘侠!
从主院出来,谢绝有些颓然。
谢绝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心里比挨了骂还难受。”
“我说的或许与陛下提出的不同,我说的假肢乃是……”
她思忖着,随手比划了下,“他可能是一截木棍,只是要保证这截木棍制作精细,拥有像人退一样的关节,能蹲能伸,活动自如。”
郑太医毫不掩饰眼中流露出的欣赏之色,口中更是赞不绝口,“二小姐谦逊有礼,博学多才,先前老妇也只是对坊间传闻略有所知,如今一见您,才知久闻不如一见,果然虎母无犬女啊!”
谢绝推门而入,见谢申正尝试着独自起身,她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出了把力。
江右不解,“那您今日还特地跑去替沈公子解围?小姐,您今日当着张四小姐面说的那几句话,现下可是整个京都都还在传……”
他每日跟在谢绝身后,早已知晓太傅有意将独孤曦微许配给她的消息。
江右不知她在主院经历了什么,但也习惯了她每次离开主院便深受打击的表情,于是便笑着调侃,“小姐可是又挨主君骂了?”
谢绝被她兜头一夸,脸都没地方放了。
谢绝掏出府中执掌中馈的木牌,哀伤道:“不是说这事一般都是由府中的男子来管吗?怎么母亲非要丢给我?”
她点点头,“我不懂医术,只是先前偶然间在一本杂上见过有人用此法制成了木腿,一时想起,就斗胆告诉您了。”
原本兴致高涨,准备通宵研究新品种的心,也凉了半截。
谢绝一下子停下脚步,“你瞎猜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属意他?”
谢绝:“……”
这话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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