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
这几日谢绝一直在忙着捣鼓西郊菜地的事,刘秀也跟着她连天连夜下地施肥养地干了好几日,两人均是恨不得连夜宿在地里。
薛含香提着食盒从田埂上走来。
远远便瞧见两个倒在地里呼呼喘气的身影。
谢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慨道:“我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人才还真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农业人才,别说一百亩地了,就是给我成千上万亩,那也根本不在话下!”
刘秀默默咽下自家主子画的大饼。
回头了眼这几天她们二人的劳动成果,竟才完成了冰山一角。
没想到他也做的不错,虽然赶不上尤锦的手艺,但也勉强过了家常菜的门槛。
刘秀立刻坐起身,正色答道:“消毒杀菌,提高地温。”
谢绝闲着无事,也就教了薛含香几道拿手菜。
因为有了御封的闲职,谢申这会儿子在家中对她倒是宽泛了许多,也不似之前那么凶了,有时候见她满脸倦色,还会关切体贴几句,让她不要因为月旦评的事累了身子,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云云。
薛含香眸子一亮,“主子要去南陵?”
刘秀已经满头大汗了,“小姐,实在不行,咱就花点银子,交给庄里的雇农来做吧?”
晚间,天染墨色时。
黄昏后,谢绝从地里出来,着日落西山,薄薄的一层金色光芒下,桔色的落日裹挟着一抹暗色,缓缓沉入地面。
“不不。”
谢绝到了薛含香,肚子也咕噜闹腾了起来,“这回不教了,你得给我找几个种地的人来,最好是像你一样的人,不管用什么法子。”
独孤曦微闻言,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听他这么有经验,谢绝不由有些好奇,“听你的语气,好似对南陵很熟悉?”
“是,小姐。”
江右问:“那要是独孤公子问起你要去哪儿?我该怎么回?”
刘秀擦了擦汗,“小人都记下了,只是也得慢慢练练手不是,正好这几日您就要走了,剩下这些地,便交给我吧。”
她这几日与刘秀都在庄子里宿着,薛含香便连夜把自己的房子收拾打理了出来,让给她二人住。
“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要对种地有兴趣,咱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农业天才了,培养培养,总能变成个农业人才。
先前是我要求太高,这地方,想来也不可能有多少天才。”
薛含香早就在庄子里和雇农们一块用过饭了,眼下听刘秀提起这个,便也竖起耳朵来仔细听。
吃着饭,刘秀突然腮帮子鼓鼓的问起,“主子是要去哪儿?怎么听着要去好几日的样子?”
江右敲开了独孤家的大门,独孤曦微像是刚回府,头上还戴着未摘下的帷帽,他将自家主子的话原样转述了一遍。
“多吃些,把以前饿瘦的都给补回来!”
谢绝嘴上不说,心里却道,那劳什子的月旦评,自打受封那日她就没去管过闲事,反正有独孤曦微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刘秀眼眶湿湿的,“对了,主子,过几日我得回家一趟,听我姑母说,我父亲如今身子很不好,我有些担心,想回去他。”
“江右,你去太傅府走一趟,告诉独孤曦微,我要出趟门,七日后回来。”
她也不想一口气把人给榨干了,是以随口问了几个养地的问题。
谢绝满意的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小姐又要教我什么?”
薛含香听着,好半天才小声道:“我家中原先在南陵有些基业,现下只怕早就……”
“到是找了个由头哄过去了。”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七.一三二
“好,不错,你小子果然是个天生干农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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