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挑衅,像是刻意略过了她似的。
他的潜入计划只进行到这里吗?未免太慢了,黎珈心想着,换我来会让效率提高一百倍的。
“你是在装聋作哑吗?”
好胜心让她接续了这次搭话,“柳先生,我在同你说话,至少搭理一句啊,还是说,你觉得你们所谓的亲情有一点点制胜的可能呢?”
“黎珈。”
她撇撇嘴,已经不太习惯被人称呼名字了。
“我会救出我自己的女儿,而且我没想着要战胜——说起来,这里的氛围似乎变了啊。”
氛围变不变的有什么关系?黎珈不想听他絮絮叨叨了,上了年纪的人,或者说,当了父亲的男人,都有这方面的毛病吗?男人的眼里,像是真的追忆起往事似的,迷蒙而忧伤。
“我今年岁了,这个年纪的我干了些什么值得铭记的事吗?好像是没有的,你说对吗,黎珈?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对吧?”
脖颈出被放上锋利的刀刃。
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变成一个个破裂的气泡:“柳敬希,我今年岁,我不想和你这种上了年纪的失败者共情。”
对方并不挣扎,只是摇头叹息。
手上的力道被她慢慢卸去——“不对,等等。”
刀尖沾上了暗红的血珠。
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她的手里却开始抖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止一个,是成千上万个,并且,只要这条愚蠢的道德底线存在,她就会被一群正义卫士反复拿出来供人观赏。
愤恨地把刀片扔出一道抛物线,她觉得什么质问都一定没了气势。
金属接触冰凉的地面,泛出清脆的回响。
女孩仰面望着天花板,唯一的背景音是男人时断时续的解说。
“十六年前——马上要满十七年了,我们的实验室内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
虽然说,能来到这里的,在天生的体质上都有过人之处不过你,还是和我们不一样的,该怎么说呢?你应该感谢你的父亲,他把你保护得非常好。”
女孩的眼睛轻轻眨着,脸色还不是完全的苍白。
“但是后来我们还是把你找到了,先aria一步。
话说过来,如果你的父亲同意请求他们的庇护,也不至于生这样的事。
你当时的的确确是死去了——至少也是半死不活。”
男人停顿下来,用不知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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