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隋喉间压制着翻涌的怒意,看着池月见的眼中满是失望与寒凉。
“今日起,你迁去报国寺为国祈福,未得诏,此生不得回宫!”
池月见闻言心头一颤,心里的苦涩蔓延成海。
“你是想要废了我么?”
手腕被捏的生疼,可伴随着滚烫痛意传来的还有宁隋的温度。
池月见出神的想,这似乎是三年来,他头一次主动碰她。
就连白日的掌掴,都是宫女动的手。
“寡人念着八年的情分,这后位依旧是你的,只是你,不能在留在宫中了。”
“就因为——她?!”
“她是寡人的爱妃,你该称她一声妹妹。”
“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何来的妹妹?”
池月见低声喃着,满是冷锐的讽意,“宁隋,你不能因为你爱她,便要我也像你那般爱她。”
“寡人从未如此说,只是你,不该害她,还用这般阴的法子。”
宁隋松开手,任由池月见无力的瘫倒在地,“明日,便离宫吧。”
说完,宁隋便带着人离开了椒房殿。
而宫女婵儿则是被人杖毙在池月见面前。
满地的鲜红和婵儿面上惊恐的神色,刺进她的眼中,像极了一副绮丽的画卷。
后背生凉,池月见蜷起身子,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也不曾闭眼。
她知道,这是宁隋给她的警告。
若她不乖,婵儿便是她的下场。
可是她……当真不曾做过什么。
寒风瑟瑟,吹来了一室的血腥,也吹来了殿外宫女模糊的话语。
“瞧见内务府的人了么?听说君上册封贵妃娘娘为副后,还说只要她诞下孩儿不论男女都是宁国未来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