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就看到惠举着一根沾了番茄酱的薯条往他这边递。
对方努力又认真的模样,让他晃了下神。
禅院甚尔并没有教惠什么道理,他只是养着对方,任由其自己成长。
惠在想什么,做什么,有些时候他是不清楚的。
不过,此时他很清楚惠的意思。
就算不去想,也很难不清楚。
毕竟惠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他起身,凑到惠的手边,将惠手里的薯条吃掉。
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享受到了惠的孝心,也许惠已经染上了早逝妻子的性格底色。
在吃掉薯条后,禅院甚尔也拿着一根薯条沾了番茄酱,喂了惠。
他从背包里拿出惠的小水壶,打开,以防惠口渴喝不到水。
惠在吃完薯条后,双手放在水壶上,就着吸管,小口地喝着水。
等喝够了,就把水壶放到一边,继续吃着薯条,觉得薯条吃腻了,就吃着刚才禅院甚尔点的汉堡。
一口下去,也就让汉堡受了点轻伤。
禅院甚尔看着惠费力吃汉堡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扑哧笑出声。
惠拿着汉堡的手僵硬了,头微低,海胆头的梢微垂,像是在暗示此刻头主人的郁闷心情。
[呜呜呜,可怜的宝宝被嘲笑了。
]
[要是我,我估计会笑得更大声!
]
[前面的人是魔鬼吗?]
[a禅院甚尔,快点哄哄你家孩子,不然他估计要流小珍珠了。
]
禅院甚尔并没有要哄惠的打算。
他看了一会儿惠,见惠又开始吃汉堡,而且比之前吃的更用力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惠并没有那么脆弱,不会因为他人的一声笑,就选择不吃了。
在吃完快餐后,禅院甚尔拿出湿巾帮惠擦嘴和手。
他原本觉得惠并没有生气,或者忘了刚才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