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江沅摸摸耳尖,缓和了神色:“我安全得很,不会有事的。”
就事论事,既然别人表示关心,那她自然也要客客气气。
“你自己晚上出门。”
沈良玉认真道:“我担心别人出事。”
江沅:……
她狠狠剜一眼沈良玉,加快了脚步。
只不过,无论她走得慢还是快,沈良玉总在她的身旁。
形与影相随。
江沅气结。
“我若不跟着,你今晚打算做什么?”
沈良玉似是无心问了句。
“兄长不是说我要出来散心吗?”
江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方才不知道是谁,说得跟真的似的。
“也对。”
沈良玉扬起唇角:“宛曈还执意让我陪着一道。”
江沅:……
还来劲儿了是吧?
江沅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她今晚出来,还有正事。
街上人流如织,说笑声此起彼伏。
两旁店铺灯盏高悬,将夜晚镀上一层暖色。
于一个贼来说,冬至前后这几日,绝对是“干活儿”
的好时候。
贼也分很多种。
江沅虽然只窃画,不偷钱,但这做贼的门路,大抵上是相通的。
冬至前后几日,街上人多且杂,此时最易得下手行窃。
往往等失主发现银钱丢失之际,窃贼早已隐没在人群里,溜得无影无踪。
据着凝翠阁里姑娘们的说法,那个“花盗”
专拣年轻女子下手,先是偷银钱,若见着姑娘有几分姿色,就一路悄悄尾随,待人到了街角空巷,便会突然现身,挟人行淫邪之事。
姑娘家面皮薄,遭了害,连羞带怕,有人不会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