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挑了个又肥又壮的,一把拧住他的腕口,反剪着把人扯到身前。
脚下先绊,胳膊再抡,空中描出道肥壮的弧线。
不过多时,院里的潮水就变了方向,潮头争先恐后往院外涌。
江沅低头看看手里不知从谁那儿夺来的棍棒,几步追了出去。
林子边上。
一群混混东倒西歪,各个脸上五色斑斓,描红画青。
江沅皱起眉头。
这木棒不趁手。
看着挺粗,但不怎么结实
没打几下就断了。
“光天化日,”
为首的泼皮用手指着江沅,指尖还在发抖:“你想干什么!”
他算是看明白了。
眼前这少年一身邪气,逮住人往死里打,比他们还坏。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来都来了,总不好让你们白跑一趟。”
江沅扔掉半截棍棒,揉了揉手腕。
男子嘴唇发抖,结结巴巴惊惧道:“你就不怕王法么!”
江沅奇怪地瞪他一眼。
“五龙山下这么偏僻,谁跟你讲王法?”
跟贼讲王法,她就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砸在肉上,发出钝痛的闷响。
半月后。
隗河上,客船一路顺流向北。
这里临近沅江入水口,水流湍急,无风都要凭空起浪。
江沅望着此起彼伏的水波,一脸麻木。
之前定下马车时,她想得挺好。
明欣、宁儿
、她,再加上禾芳。
都是那个庸医。
混蛋。
“公子,您没事吧?”
禾芳眼见这人脸色白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