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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第2页）

封行把她的话全部还了回去。

支晓自认不善言辞，被堵的无话可说。

因为封行说的确实是事实，在神山上，下山后，念域里，他对支晓散的全都是善意，除了脾气古怪点，爱对她寻根究底还没规矩，她一开始以为是他识破了自己灵犀的身份，还混进了守域者家族，大概是想拿捏她为他做点什么。

现在看来他好像确实只是好奇心旺盛，或许他对每个守域者都很友善。

封行看着她眼波流转，猜到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危险地眯了眯眼：“喂，我把话说清楚，省得你瞎猜，我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仅限于你。”

“为什么？”

支晓实在搞不懂他。

“非要说的话……你为我封正我就告诉你。”

他话锋一转，“怎么样？多只灵兽，是你赚了吧。”

支晓摇摇头。

神兽生来智灵识全，根本不像别的灵兽一样需要有人为之封正，也可以凝练出形体，保持自己本体不散。

封行要她为他封正，就像是已经能独立奔跑的灵物，重新把掌握自己自由的缰绳交到了别人手里，这不合常理，至少不合支晓知道的常理。

曾经哥哥收服凤凰，祭祀大人和令羽姐姐收服幽荧和烛照，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像封行这种主动送上门来反复想要求得封正的……一开始支晓觉得可疑，实在可疑，现在就只剩下不明白了，神兽的心思实在难猜。

就像七百年前，明知会死，它们也不愿意离开神山一样。

封行再次推销自己失败，对支晓也只剩下不明白了，当初嫌他弱小不要，现在他自觉已经修炼的很厉害了，她还是不要。

“你嫌我弱？”

他直白的问。

支晓摇头：“不是。”

“那是我这样你不喜欢？”

封行第一次对自己化形后的外表升起浓浓的不自信。

“没有呀。”

支晓说，“刚才就说了，你很好看。”

“对啊。”

封行得到了肯定，立刻大言不惭道，“我又强又好看，你为什么不要？”

支晓：“……”

她只好再次重申：“我有灵兽。”

“在哪？”

封行不屑道，“别再把那只小鸡放出来，小心我吃了她。”

支晓这次怎么都不开口了。

她不再看眼前的澳洲龙虾，转头往冰柜那边去，刚才全都贴到玻璃缸一侧的鱼群们呼啦散了。

半响后封行推着车追上来，车筐里多了只绑好的大龙虾。

他转头看了支晓好几次，现她似乎没生气，只是在想事情，心底松了口气，暂时不敢再追问了，但是对支晓三番五次拿出自己有灵兽这个说辞产生了除“她要买神山是不是想再回去雪域”

之外的第二个危机感。

——她不会真的背着自己收过灵兽吧？

支晓察觉到封行追上来，见他没再追问，思绪却飘飞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大概十六岁。

山下的世道愈不太平，连年的天灾降世，就连他们守域者住的山下小镇也不断有灾民闯入，遥远的哭喊声和数不清的悲痛恐惧日日在她耳边萦绕不散。

族人们开始频繁地四处周游，世道艰难无望，越来越多死掉的人们难以瞑目，化为阴灵，有的执念太深怨气过重形成念域，守域者到处奔波安抚怨灵，送他们上路安息，或者直接消除避免世人受害。

人们已经开始不相信皇族会带给他们安定和繁荣，哪怕十几年前皇室小公主诞生时天降吉兆，瑞兽麒麟的巨大虚影腾空出现在皇都，麒麟之火在都城上空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