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吓唬人。”
周半夏嗤笑,“我不是说了前提,只能不危及我小命。
问题是,大忙轮不到我出手;小事,她一个同知夫人又何须找我。
你真当我不懂四十岁不到的吏部侍郎代表什么?
又不要我为钱大人在老夫人前面说好话,她还能想我干什么。
无非是你和大江小河无论谁中举,只要我进京找老夫人,靠山大了,高府提拔他们族人都不如提拔你们。
毕竟有我和老夫人这层关系在,你们不姓高,也是高派了。
她赌的就是一个‘莫欺少年穷’,还有我这一手绣活也不赖,这中间肯定还有梅姨为我说了不少好话。
种种原因不就这样了,哪来无缘无故的好。
人家这叫啥,放长线钓大鱼,图的最少是十年以后的事情。
如今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干嘛,等你们有功劳了再想都来得及,何况十年后老夫人都六十多快七十了。”
不得了,连对方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都看破了。
看着周半夏得瑟的小样,顾文轩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也罢。
好话歹话都说了,连先斩后奏都干了。
但想他夸?
美的她。
“好了,不要担心些有的没的,快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书。
要不是好书,姐明天就亲自上钱府讨公道!”
瞧把你能的!
当初你不也这么说的,后来呢,又什么知遇之恩不能不报的,鞍前马后的帮你老板那个草包女到处擦屁股。
看着比谁都聪明……
“不许在心里偷骂我。”
“谁骂你了。”
你不一根筋,我还能拐到你!
顾文轩忍笑斜了她一眼,见箱笼里面的书——是有关科举的书籍,调侃道,“你不用带家伙去钱府了。”
“我是斯文人。”
周半夏坚决不认带什么家伙不家伙的,“最爱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