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里面说跟路西菲尔聊完后,达芬奇先祖的抑郁倾向一下子消失了,应该就是被路西菲尔治好了吧描述,什么幻觉什么失忆这种情况应该已经是生理状态都异常的抑郁症了,简单的鸡汤效用不大,要治就要从身体激素等方面彻底治疗。
以那个连人体解剖都是禁忌的年代,指望能治好抑郁症是不可能的,真就是还好遇到了天使,不然就没救了
不过单纯治好了病人还不算根治,毕竟就算灌了一堆鸡汤下去,继续待在那种舆论环境里,搞不好就复发了,所以后面有一部分破损的内容,大致在讲教会态度变了,邻居态度也变好了,应该就是路西菲尔降下了什么旨意,让他们不要为难达芬奇的先祖。
啊,这么说来的话。
“达芬奇。”
路西法顾不上对方正在了,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老家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达芬奇茫然地从中抬起头来“什么态度”
“就是你三心二意,研究方向很杂,没人说你什么吗”
达芬奇撇撇嘴“有人劝过我,说专一更能有效果,不过也有人说我保持这样就行了因为,我可是天才啊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啦”
果然。
他就觉得达芬奇这种没有心理阴影,也没心没肺的自信态度,不像是这本本子里记载的环境能养出来的。
应该是路西菲尔传达下旨意的影响,慢慢转变了达芬奇所住的地方对天才以及好广泛的人的法,最终形成了现在这样的一个比较宽松的环境,也算是实现了达芬奇先祖的愿望了吧。
达芬奇的先祖真是生错了时代
路西法为达芬奇的先祖惋惜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本子,让闹钟把画框外面的包装给拆掉。
闹钟听话地照做了,包裹着画像的布料突然失去了束缚,散落了一地,只剩下一块搭在最上方的还挂在那里,挡住了画像的头部。
路西法走过去,摘下了最后的那块布,将画像的全貌展现了出来。
画像经历的时间太久了,部分颜料有些剥落,但站远点的话,这些瑕疵就都不需要在意了。
和路西法目前用的这张脸极其相似的青年站在画像中,穿着像是罗马袍一样用布料缠出来的长袍,多出的布料则绕在微微抬起、正向前伸手的右手手臂上。
不知画师怎么做到的,图中的人那金色的眼瞳,历经多年,色彩依然明亮,但最显眼的还是那头垂到肩膀的短发,像是被夕阳照映着,在银发上反射出瑰丽的色泽。
奇妙的是,虽然画了环境光,可画师并没有把真实的太阳画出来,反倒是在人物的脑后画了一个抽象的太阳,以及太阳向外散发出去的光线。
这画上去,有点脱离了普通的人物肖像,倒是有些像是什么圣人布道的宗教画了。
路西法站在不远处着这幅画,几乎能感觉到画师在画的时候,那种把画像中人当做救赎和信仰的虔诚心境。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唉还好把人救下来了,无论是从这幅画还是从回忆录来,达芬奇的先祖经历过那些事后,都没有怨天尤人或者对生活、对世界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反而过得更加通透而温柔。
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都能被舆论逼到抑郁这个世界在舆论方面,还是需要管控一下。
不是说“我觉得自己说的对,神罚都没惩罚我”
就可以说出来的,毕竟人最有攻击性的时候,就是觉得自己是正确且正义的时候。
但有些时候,正义的对面不是邪恶,而是他人的正义,正确的对面也不是错误,而是另一种角度的正确。
把判断好坏善恶都交给神罚,这其实也是一种偷懒和责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