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醒的很早,她有些习惯性地往宋蔚宁睡的枕头那边摸了摸,却扑了空。
“嗯?”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沈初宜撑起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浴袍,立刻拢了拢衣服,下床去衣帽间将这身浴袍换了下来。
洗漱完毕,看了一眼手机,才六点半。
沈初宜去书房看了一圈,并未找到宋蔚宁。
“奇怪难道昨晚就走了?”
沈初宜一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一边往楼下走去,结果却看到了宋蔚宁躺在沙上。
她愣在原地并未上前。
他怎么会突然睡到沙上?难道是因为昨天去医院见了秦舒后,理智告诉他应该和自己保持距离?
沈初宜这样心想着,便更不敢再往前一步。
她轻声上了楼,回到床上躺好,脑子里不断想起宋蔚宁刚才背对着她躺在沙上的样子。
昨晚,他从浴室将自己抱出来,还给她吹了头。
沈初宜当时觉得,管他什么医院,这些她都不想了,珍惜眼前这些让她幸福快乐的人和事情便好。
可是,她却再一次打了自己的脸。
宋蔚宁并不想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宁愿睡沙,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待着。
之前家里有人,所以他只得被迫和自己睡在同一间房间,昨晚家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便不愿再装下去。
想到这里,沈初宜鼻头一酸,心头涌起一阵委屈的酸意。
她总是这样,每一次想要坚定的时候,就会因为他的一点好而再次摇摆,她总是如此没有出息,一被感动到,便将自己好不容易筑好的堡垒为他而再次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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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蔚宁黑沉着脸坐上了车,陈辰见到自家老板这个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宋总,您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给您买点药?”
尽管他十分不敢和宋蔚宁说话,但从老板的健康考虑,他还是得礼貌性地问一问。
只见宋蔚宁双眸微微一沉,本就低气压的车里,此刻寒气四溢。
陈辰这才现,自家老板眼下多了一圈乌青,像是熬了一整晚没睡一般。
等了半晌,见宋蔚宁并不说话,只得乖乖转头启动了车子朝机场开去。
宋蔚宁闭上眼试图小憩一会儿,但是只要一闭眼,他的脑子里就会像播放幻灯片一般,不停地想起昨晚沈初宜躺在床上睡着的样子,还有她无意间滑落的衣衫以及那一抹
昨天晚上从沈初宜房间出来后,他本想在沙上将就一晚,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沙上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都没睡着。
沈家的沙既大又软,躺下来和沈初宜的床并没有多大差别,但他就是很难入睡。
他这才现,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沈初宜每天晚上会滚到自己这边,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般窝进他的怀里睡觉,他也习惯了沈初宜时不时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