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名士兵的住处,在他们自己和其他人的协作下,很快就盖了起来。
虽然基本都是火柴盒上扣了个木制三角顶,千篇一律毫无创意可言。
但不可否认,这种简单重复劳动,对于正在飞建设的领地而言,是效率最高的方案。
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面的得心应手。
一些人甚至不用心看,都知道下一根木条该往什么地方装,凹槽该对上什么地方。
干了这么多遍,已经非常熟练了。
而就在这一片忙碌中,规划中的新地镇外墙东北段的城墙地基,已经挖的差不多了。
在开工建设一个半月之后,戴瑞安准备参加这新地镇城墙的奠基仪式。
城墙选择了内部夯土外部包裹石块的模式。
这要比从用远方的采石场把沉重的石块运过来填充墙壁度要快。
毕竟南境的土地本身就很适合夯实,可以就地取材。
宽阔的地基挖出来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不易沉降的土填进去,然后用力夯实。
南境多雨,如果少了这一步,用不了多长时间,一次大雨就可能造成大范围的坍塌事故。
富有经验的筑城者们都熟知这一点。
而作为领主,戴瑞安没必要时时刻刻参与城墙的建造工作。
但这开头的第一铲土,却是他这个领主的责任。
于维斯特洛的话语环境里,贵族的血脉与脚下的土地深度绑定。
所以,当一位贵族离开后,拥有他血脉的后人才能继承这片土地,继续行使他的权力。
在古早时期,学城的记载中,每一个城堡的建立,需要贵族们割开手掌,将自己的鲜血灌入土壤。
意味着血液和土地的融合。
当然了,卫生条件不过关的情况下,因为干这种事,城墙还没建多少就不行了的贵族也不少。
演变到现在,就没那么血腥了。
但这个步骤谁都不能省略。
于是,在征服历年的一個阳光明媚的早晨,新地镇无可争议的领主戴瑞安·海塔尔,穿着最华贵的服饰,身披海塔尔家族烟灰底色的白塔披风。
在领民,工匠,军队的注视和簇拥下,来到了要作为城墙北门的位置。
戴瑞安很清楚,虽然这快一千人现在是自己的子民,贝勒,加尔斯还是冈梭尔,都没有把他们再要回去的可能。
但是,这三个家伙却留了一手,暂时没有把他们的家人接过来。
也就是说,他们的根子还在旧镇,或者旧镇附近的庄园。
因此,戴瑞安想要让他们臣服于自己,彻底将他们的心定居在这里,就必须说些什么。
至少,证明自己不是像亨弗利那样的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