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笑了笑,他很高兴自己的幼弟反应了过来。
就像是精心藏在暗处的小蛋糕,只有被现的那一刻,才会真正带来喜悦。
对的,这才对。
真好啊。
微微点头,他没有说话。
“那么……今天的事情,加尔斯你,似乎也并不是跟贝勒来打擂台的。”
戴瑞安也是笑了笑。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加尔斯,睁开了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调整了半天,才慢慢地说:
“我只是想知道,今天晚上,该为整个家族切除多少的脓包而已。”
“他们选择了背叛,那么,于征战岛下的海底长眠是家族最后的仁慈。”
声音很轻,但其中的凌厉和血腥,却是让任何一个听来的人都感到窒息。
贝勒说:
“原本,我们不希望你知道这一切,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的血腥都已经结束了,伱要做的,就是在三塔堡伯爵,阳花厅子爵,高地城子爵的保护下,带着满腔的怒火,以及你无上的军威,彻底扫清这些肮脏的东西,让家族回到他该有的位置。”
“现在看起来,你比我们认为的要更敏感一些。”
“这样也不错,至少,教学的成本会小一些。”
说到这里,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猛地喝干,似乎没有一点自己将要承担什么的觉悟。
“不用担心我们,戴瑞安,只要军队掌握在你的手里,教会和学城,只会逼着我离开这个位置,至于加尔斯……”
贝勒看了坐在一边,又一次合上眼睛的弟弟一眼,继续道:
“他会在处理完外面那些垃圾之后,宣布放弃继承人的权利。”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计划被和盘托出。
贝勒支走自己,之后表面控制,实际上放任流言的扩散,加尔斯以自己为饵料,吸引着家族中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自己跳出来。
最终,他们会在一个平静的雨夜,彻底消失。
舞台的剧本早就写好,当大幕拉开,每一位演员早就清楚自己的表演位置。
窗外,一只白色的海鸥于层叠的阴云中掠过。
戴瑞安出了口气。
真是狡猾啊。
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