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也不打了,后退一步就要关门,门却又被他抬手给挡了下。
“你还要干嘛”
她着他。
“箫,我好像发烧了。
头有点痛,喉咙也痛。
昨晚回得晚,洗澡水实在太冰了。”
他还是像一开始那样,人靠在门边侧脸望她,不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得理不饶人的样,轻声轻气,嗓音低沉,听起来确实有气没力似的。
“白天送你们去机场还没什么大感觉,晚上又陪梁总去了趟西岸工地,过峡谷吹了冷风,头就痛了起来。
上次在雪山别墅,你们临走前那个晚上,我喝了酒去找你,当时你以为我发烧,还说拿药给我吃,其实那天晚上我没病。
现在我是真的人难受,骗你我是小狗。”
他的脑袋朝她靠了些过来,让她摸自己。
这么近的距离,箫终于感到他确实有点不对劲,呼吸沉重。
她立刻想起昨晚他回来时头发潮湿的样子,抬手摸他的额头。
他低头就着她,一动不动地让她为自己试体温,等她拿开手,又低低地说“洗个冷水,本来也没事儿,我平常还冬泳的。
昨晚是我没睡好,心塞了一夜,今天就病了。”
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箫再也没法拒之门外,开了门,拿出药给他递过去“照说明吃了,早点睡觉,明天还不舒服就去县城医院一下。”
他接了过来,却站在原地着她。
“我干什么还不回你屋吃药睡觉去”
他走了。
箫关门再坐下来,就情不自禁特别留意起了隔壁的动静。
先是一阵倒水到杯子里的声音,应该是他在吃药,再是一阵走动的脚步声,椅脚跟着拖了下,他仿佛坐了下去,接着又是机械键盘发出的轻微连击之声。
都发烧了,还不早点去休息。
箫想给他发条消息,拿来手机打好了字,犹豫了下,又删了。
他或许有要紧的工作,等做完了,大概也就休息了。
快半个小时过去,十点钟了,还是没听到他起身离开电脑的动静。
箫再次拿来手机,决定催他一下,正低头打着字,听到隔壁传来椅子被挪了下的声音。
他似乎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箫以为不用自己催了,就又删着刚打出来的字,还没删完,隔壁传来一道沉闷的爆裂之声,似乎暖瓶炸了,再然后,安静了下来,再没半点响动。
箫立刻给他发了条新编辑的消息“怎么了没事吧”
他没有回。
过了三分钟,还是没回复。
箫终于忍不住了,出来到他门前,敲了敲“徐恕。”
里头还是没声音。
她有点慌了。
想起刚才感觉他体温很烫,今天又来回开了一天的车,会不会是太虚弱了,起来倒水的时候晕了,所以暖瓶才倒地爆裂
她试了试,发现门没反锁,急忙推开,探头进去张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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