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她的额,亲她眉,亲她的面颊,唇慢慢地来到了她的嘴角。
他的亲吻像细雨落入湖面,又像是拂过春风的夜晚,带着叫人沉醉的温柔,甚至让人生出一种感觉,觉得若就这么打破,未免太过残忍。
箫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有点晕的感觉,没有半点儿力气,也半点儿都不想动弹。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亲吻来到她的嘴角时,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启唇,等着他亲上来她知道他就要亲她的嘴了。
可是徐恕却停了下来,只亲了亲她嘴角,恋恋不舍地离开,嘴巴移到她耳边轻声说“我感冒了,我怕传染给你。
留到等我好了,我再亲你,好不好”
刚刚被电流击过的心口又变热了,像一口涌着温泉的眼,那股热意缓缓溢满全身。
要不是后背还靠着墙,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软了下去。
她一声不吭。
“我想你,我要开灯了”
箫又听到他说。
屋子里的灯跟着亮了,她一时睁不开眼。
下一刻,徐恕就将她搂住,替她挡住了头顶的光。
箫顺从了他的保护,额头轻埋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感觉眼睛适应了新的光线,睁开眼睛,慢慢地抬起头,见徐恕低头凝视着自己,眸光明亮异常,眼睛一眨不眨。
“你脸红了不信你自己摸摸。”
他笑了起来,显得十分开心,神色里又带了几分小孩心愿得逞似的得意劲儿。
后来回想当时这场景,箫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唯一的反应,居然是顺着他那稍显幼稚的话,抬起手真的去摸自己的脸。
真的,烫得像在发烧。
“我没骗你吧”
他眼眸亮晶晶的,又低头,将嘴巴凑到了她的耳畔。
“箫,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好多年前我就这么觉得,想跟你说,就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可算是说出来了。”
他低低地说。
小时候开始,箫就听习惯了长辈对自己外貌的夸赞,对类似这样的话早就没了感觉。
但这一次,当听到夸自己好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被触电似的那种丝丝麻痹之感,再次朝她袭来。
她就这样被他圈在墙边,受了催眠似的默默听他夸着自己,直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明天叫老李再帮着炸点花生米,晚上你再过来喝”
柳工的声音响了起来。
任工嘴里哼着小曲晃着步子走了过来,停在隔壁门前,一边摸钥匙开门,一边张望了下这边,见灯亮着,嘴里随口喊了声“小徐,又忙什么呢不早了,好休息了别仗着年轻,天天熬夜”
箫突然间如梦初醒,一下将徐恕推开了。
任工进了屋,踢踏踢踏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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