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来路不明的浊气,伤己伤人,分明对她恨之入骨。
这般仇怨,若不仔细化解,就算送到了鬼界,估计也看不住他。
她还是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来吧。
钱世镜才不会这么轻易说出口,他扭动着身体,本意是想逃,却忽然现自己的周身笼罩着一层雾一般的屏障,他下意识去拍打,那屏障的表层像是水面被轻碰到一样波动着。
洛施依旧转着玉箫,懒懒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钱世镜满腹怨气地瞪向洛施,没想到这小姑娘有这么多的花招,“钱、世、镜——”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洛施转箫的动作顿住,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钱世镜眯起眼,眼看着着浅青色长衫的姑娘又转身走向摆放诸多牌位的供台,鬼叫了一声:“你想做什么!”
洛施的眼神扫过一尊尊牌位,她的记性一向很好,在找钱世庸牌位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是记过钱世镜这个名字的。
不是这个、不是……她找到了!
在钱世镜焦躁不安的喊上第二声的时候,洛施才取出刻着“供奉钱氏世镜之灵位”
的牌位,挑起眉头看向表情像是被雷劈了的人,“这是你吗?”
钱世镜眼神迷茫,奇怪的呐呐:“是我……”
洛施蹙眉,“我有些不懂,钱世庸曾是钱氏族长,得以供奉于宗祠,你也是吗?”
“我只是旁系一脉的庶出。”
钱世镜狂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但仅仅只是一瞬,如果洛施不是一直盯着他,恐怕会觉得自己只是眼花,“够不上本家的荣耀,更够不上钱氏一族的产业。”
“所以因为这个,你就连死后都不愿放过钱世庸?”
洛施随口一猜,随即又自我否决,“可这关卫留济什么事?”
“呸!”
一提到卫留济,钱世镜脸上所有的多余表情都化为了愤怒,“谁稀罕钱家的钱!
卫留济为了包庇她的儿子,将我的多多杀人灭口,她不应该付出代价吗?他们一家人凭什么好端端的还活着!”
其实洛施很想说,钱世庸不是已经死了吗?但见钱世镜控诉得如此投入,她实在不好打岔。
等等,洛施慢半拍的想到,卫留济的儿子,岂不就是——
卫留济有第二个儿子吗?
钱世镜看懂了她的表情,冷冷一笑,“那个全灵台镇人都当他大善人的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洛施凝视他半晌,确认他的脸上尽是信誓旦旦,才有些疲倦的掐着眉心,“既然如此,那就让钱卫与你当面对峙吧。”
她是不信钱卫会做这种事的,但干巴巴的和钱世镜反着说,说不准会适得其反,不如借此机会说开。
“他敢吗?”
钱世镜情绪激动,挣扎起来,“怕是心虚吧?!”
洛施不理他,而是朝着窗外的方向喊道:“站在门外这么久了,还不打算进来吗?”
飘动的风儿调皮的刮着窗棂,身后的门却没有任何动静。
钱世镜怀疑洛施又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