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闯荡,在不惊扰人的前提下,进入高墙深院对于如今的洛施来说,已经轻车熟路。
她换上了一件不太显眼的墨黑衣衫,披了一件薄薄披风,还罩上了以往嫌弃会碍事的兜帽,整个人都快要没入黑暗中。
庆玉坊不似白日那般热闹,洛施在来之前,都做好了混淆视听的准备。
毕竟现今解除宵禁,一个聪明人,是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的。
但洛施靠在围墙上,感受着里面的气息,那里安静极了,甚至集市灯火通明,都丝毫没有影响到这处的氛围。
洛施扒着墙头,露出一双眼睛。
庭院静谧,静谧得显现出几分诡异。
她疑心这会是请君入瓮的妙计。
洛施这样想着,她屈着的腿力道却是变大,身子比头脑先行,整个人跃了上去。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他们总不能想到了来防自己而布下天罗地网。
暗夜中,洛施悄悄翻进二楼的窗户,她难得做贼心虚般的左顾右盼了一番。
这里的情景与白日的并无太大不同,有着遍布的以供休息的桌椅,少了人满为患的窒息;还有长廊后那间神秘的厢房。
洛施抿唇,心底的怪异愈浓烈,她一路飞过来,没见任何小厮巡守也就罢了,就连放置无名画的二楼都如此空旷。
不该会如此轻视的。
洛施停了半晌,这才举步拐向前,她得小心行事。
走过长廊,对危险的预想和感知,甚至在洛施的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施将手搭在厢房的门上,下定决心开门前摇了摇头,试图甩掉所有的杂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况,她从前是没有过如此自己吓自己的念头的。
真没想到,和钱卫待久了,她不仅开始好管闲事,更是学去了他的优柔寡断。
洛施没出任何声响的将门推开,那间她印象里多是故弄玄虚、会有多神秘莫测的厢房,终于让她见到了它的真面目。
原来……原来陈设与平常的屋子无异。
洛施立刻泄了气似的垂下双臂,不过屋子教她失望不要紧,她的目标是画。
洛施继续走进去,在不大的屋子里打转,一应陈设没有一点无名画的影子。
她彻底失望了。
今晚沾染上的倒霉简直可以算是十成十,问人没问到,找画又没找着。
洛施气呼呼的扶着腰,也不跳窗原路返回了,她沿着楼梯,选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