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皇后很轻地叹了口气:
“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
宁远疑惑不解。
“就是常人俗称的‘疯子’。”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钰嫔双手环胸,走到二人身边:“我说过,宁远,我们和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可能是这里的氛围给了你一种‘我们都一样’地错觉,可经历了这件事,你还觉得你和我们一样吗?”
宁远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一时竟哑口无言。
枫皇后轻打了钰嫔的肩膀一下,瞪了她一眼,又转头对宁远说:
“别听她吓你。
柳妃不论是病种,还是症状,都是我们当中最严重的那个。”
宁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骤然想到了什么,问:“方才柳妃娘娘病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令我觉得很奇怪。
小是谁?其中又生了什么?”
枫皇后神色几变,面上与钰嫔对视了一眼,沉思一瞬,对着宁远道:
“抱歉宁宁,虽然这些事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但恕我们无法告知你。
毕竟,这关乎当事人的隐私,我们不能将他人的苦难视作一种谈资,这太过于残忍,尤其是在精神病人之间。
在取得柳妃的同意前,我们不能向你透露哪怕一个字。”
宁远理解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钰嫔道:“不过,‘小’其实是柳妃的女儿,这个告诉你也无所谓。”
宁远满面错愕,随即又想到了柳妃癫时的胡言乱语,道:“原来如此,我听她那时一边叫‘小’,一边叫‘我的女儿’,原来小就是她的女儿啊那、那”
说到这儿,宁远骤然想到为数不多的、和柳妃共同相处的时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诧异地说:“啊!
我记得柳妃娘娘曾和我提过,说我很像她的女儿,又说,又说她的女儿已经去世了,那、那、那”
看着枫皇后和钰嫔满脸沉痛,宁远若有所思地说:
“原来如此。”
宁远回忆起了柳妃的脸,只觉得她是个可怜人,她承受的痛苦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这样想着,宁远心中对柳妃的惊惶、害怕、恐惧,不知不觉中已冲淡了许多。
钰嫔用视线凝视着宁远,说:
“宁远,你现在应该能稍微理解一点我的话了吧。
如果你感到害怕、恐惧,不用不好意思开口,你完全可以和我们划清界限,我们始终是和你不同的。”
钰嫔在说这话时,语气还是如往常一样,似冰雪般无情。
可,这次枫皇后却并没有阻止钰嫔说下去,她低头沉思着,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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