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机括!”
“上纹车弩!”
一捆捆三尺长箭从车上卸下,在弩床旁被码放得整整齐齐。
这是大梁军的利器,也是平威军最常使用的攻城器械。
中军令旗摇动。
“密集射!
放——”
槌子猛猛击中牙,一簇簇重箭咻咻呼啸而出。
“退——”
哥舒简将阿史那木桉的尸体丢开,摇动手中彩旗,指挥着部下后退。
有阿史那木桉的属下赤红着眼喊他叛徒,试图将他砍死,却被哥舒简一刀毙命。
他甩掉刀上的血珠,看着围在他身边犹豫的可汗属官,冷声道:“当年你们的王放任东突厥孤立无援被灭国,如今又怎么有脸让我为你们出生入死?”
“你这是背叛!”
“背叛?不,我只想活着!”
哥舒简不再与他们废话,带领着自己的部族飞快的撤离战场。
阿史那木桉的部下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哥舒简头也不回的跑掉,却无计可施。
他们想要重新整合队伍冲锋,但眼睁睁看着哥舒简离开的其他突厥兵又怎么甘心将自己的生命丢在这里?
一个、两个、三个……更多的突厥兵转身逃跑,往家的方向。
裴凛拉进缰绳,胯下战马嘶鸣,他以手中长枪遥指天际,口中带着腥风血雨:“杀——”
这注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突厥人劫掠了扬州来的漕船横渡而来,而如今却被平威军杀得再次试图用漕船逃窜回去。
但裴凛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世子,再往前就是贺兰山了!”
“那又如何?”
裴凛遥指着那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声音通过胸腔冷冷传来,“那本是我们的土地,如今我们要拿回来!”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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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不能动弹的华昌勇正在后方指挥步兵打扫战场,遥遥望着狼川铁骑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火炮营的熊珲都在上蹿下跳,似乎试图搬起床弩跟着一起跑。
正当华昌勇挠头的时候,他现那些打扫战场的步兵也跟着提刀跑了!
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