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醒来时,看见魏晖长剑上的点点猩红,他又狂生惧。
虞枝魔咒一般在他心中扎根,更经由求而不得的妄念作祟,在时间的催化下变得越来越疯狂。
“朕确实畅快。”
谢玄抱起虞枝,鲜血也流淌到他身上,“只不过还不够。
娘娘可要好好地活着,亲眼看着朕是如何报复的。”
言闭,谢玄不加犹豫地转身走出牢房,将虞枝带回凤宁宫。
凤宁宫的宫人各个噤若寒蝉,余光瞥到浑身伤痕的虞枝时更加害怕自己也跟着受牵连。
“贴身伺候她的人呢?”
谢玄回,问身后愁眉不展的胡伽。
“回陛下,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春桃被魏都指挥使关进了大牢,而奴才的侄子胡泉在之前因阻挠魏都指挥使带剑进凤宁宫,被指挥使怒踹了一脚,吐了血,正养伤呢。”
胡伽内心愁苦,“奴才这就安排人来伺候。”
“把那个宫女放出来继续伺候她。”
谢玄盯着床上正乖乖地由太医诊脉的虞枝。
她再度陷入昏迷,想不乖也不行。
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谢玄心想。
一直听话,任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如何?”
谢玄问太医。
太医忙转身,换了个方向跪道:“本只是些皮肉伤,但牢中环境恶劣,加之耽搁时间太长,以致皇后娘娘流血过多、伤口炎,还需细细治疗调养才是。”
“……”
谢玄不知又想起什么,捂住自己的额头,忍耐道:“也不必费那么多心思,让她死不了就行。”
头痛症又作了,比之前还要猛烈数倍。
谢玄刻意想忽略掉心头的不适,把一切都当成身体疼痛带来的负面影响,而非因面前这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谢玄不想再多待,迈步走了出去,临走他特意嘱咐了凤宁宫除了他以外,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出。
“该抓的人都抓起来了?”
谢玄手臂倚靠在轿辇的扶手上,慢慢揉搓着额头,希望能缓解些痛苦。
“回陛下,都被关在天牢里等候您的落呢。”
“呵,”
谢玄突然迸一声笑,“他们用心谋划这么久,朕若是不好好回礼,倒辜负了他们。
对了,到时还要叫上皇后一同陪朕定罪问讯才是。”
“是。”
胡伽脑中闪过可能出现的血腥场面,脖子一缩,暗怕虞枝挺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