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老家。”
张子铭笑了笑,“还是家里安逸,这大城市看着挺繁华,生活起来是真累。
我反正也没什么抱负,回去找个小影楼继续干着,挺合适。
你呢?”
陈千度道:“想去专业一点的地方,但投了几家杂志社,都还没消息。”
张子铭问:“之前你报名的那个《视觉》摄影大赛,投稿了吗?”
陈千度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不在意道:“那个主题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瞎投了一张,应该没戏。”
张子铭端起酒杯,“咱不说丧气话啊!
祝你成功,来,走一个!”
一杯酒饮尽,张子铭忽而想起了贺帆,感叹道:“千度啊,昨天看贺帆那样子,对费渺还挺上心,你难受不?”
陈千度诧异地抬了抬眼,“我难受什么?”
张子铭看他这反应,手中的肉串也不香了,倾身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不是对贺帆内什么吗?”
他给了陈千度一个“只可意会”
的眼神,“跟我你就别逞强了。”
陈千度愣了一秒,琢磨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后一个没忍住,被花生呛了嗓子,扶着桌子开始猛烈地咳嗽。
“哎!
你……”
张子铭赶紧把酒给他递过去,陈千度摆摆手,无奈道:“你这想象力,还挺丰富。”
“不是他啊?”
张子铭一拍脑门,“完蛋!
陈越然估计也误会了!”
听到陈越然的名字,陈千度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张子铭道:“最近陈越然有事没事就找我问你,我已经尽量警惕着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藏不住事儿,她呢心眼还多,我不确定她从我这里套没套过话。
——你到底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啊?——算了你也别告诉我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藏不住事儿!”
不止陈千度,张子铭对这个陈越然也是束手无策。
大家同学一场,玩得也不错,交情在自然不好冷脸对人家,况且陈越然除了脾气差点,对朋友都很仗义,说的话做的事要挑也挑不出太大的错处来。
除了在海岛针对陈千度的那次。
“要我说,误会了正好,让陈越然跟贺帆掐去,省的她揪住你不放——他俩旗鼓相当,让他俩玩去吧!”
张子铭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好像自己办了件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大好事,举着酒杯就要走一个。
陈千度跟张子铭碰了碰杯,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他低声道:“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