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掐着程鹿音,半是拖拽似地走进了屋内。
樊璟看着她想动手,也想跟着她一道进去,可刚迈出一步便被喊住了。
只见顾清疏回头淡淡地说:“岑酌,樊璟身子不好,你带他出去,别让这晦气东西冲撞了他。”
这语气既陌生又熟悉,就像是还与他交恶时的顾清疏一样。
他才现,原来她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变过。
变了的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于旁人,她还是这样的态度,对于生死,还是这样的淡漠。
若当时他执意要与她为敌,下场不会比程鹿音好。
可不一样了,他们现在是朋友了。
岑酌说得对,她没那么坏,但又算不上好人。
但对于朋友来说,她是个极好的人。
甚至是之前程鹿音几次三番地暗害,她也没放在眼里,只想着忍一忍,算不得什么。
其实她没那么坏。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成见太深。
岑酌心中悲痛,但也顾着樊璟,他知道顾清疏有自己的办法让程鹿音血债血偿,他信她。
而身旁的樊璟还着呆,他拽过樊璟,拉着就往外走。
顾清疏见二人离开,这才将手上的程鹿音摔在地上。
“为什么要害岑酌和曼曼。”
她不懂,要说有仇,程鹿音第一个就该找她,然后是樊璟。
岑酌是浮渊出了名的好人,谁都没得罪过,程鹿音为什么要害他们。
程鹿音低头咳出两口血沫,疯子似的笑着,“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卸了你的左膀右臂,你还能这样狂吗。”
这是顾清疏没有想到的,她此刻极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杀意,尽量平静地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其他人是无辜的。”
“我就是想看你这种模样!
这种伤痛极了还要故作镇定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程鹿音趴在地上,大笑着,嘲讽着她的无能,“平日里你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吗?现在呢哈哈哈哈哈……”
顾清疏看着这个疯子,心中一些事渐渐明了。
“你故意向白渌告密揭我的身份,让他今天拦住我。”
“没错。”
程鹿音摆起一副无辜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委屈,“可是白渌居然没有杀了你,真是太可惜了……”
该说是顾清疏命大,还是她运气不好,每次下手,顾清疏总是毫无损,倒是她,损兵折将,今日也要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可恨。
她本以为天元宗与魔族互不相容,白渌更是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知道了顾清疏的身份定会将其诛杀于天元宗。
可为什么,为什么顾清疏会活着回来。
不过没关系,天元宗的事办得不漂亮,但凛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