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无视村长的惊恐和尖叫。
等到了晚上,有得是人来收拾他。
亓舟看着欲言又止的众人,“你们……”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们会做到。”
沈长谙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可村长不肯说亓舟的身体在哪,他们如今也只知道亓舟的皮在祠堂。
没有一点头绪。
“这么大个村子,去哪找啊。”
丁允看到刚才那番景象,心中还是有些心疼亓舟,又被现实打败,来不及心疼了。
“我去祠堂把那个……鼓,拿过来。”
顾清疏说到一半,哽咽了一下。
她不去看众人,只身朝着祠堂走去。
祠堂里被她砸开的洞还敞在那,里面放着一个白净的小鼓。
第一次见,樊璟还说这个鼓上有很浓的血腥味,现在一想,不免心中酸涩。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亓舟十世行善积德,这就是所谓的福报吗。
她抱起那鼓,动作极尽轻柔,好像抱着一个小婴儿一样。
或许她也没有觉,她早已不似往常那般不近人情了。
现在的顾清疏,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她会为别人的经历感到悲伤,同情,会喜会怒。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站起身时,那把夺去了不知多少人生命的剁骨刀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看着那把长刀,思索再三,还是拿了起来。
既然是从这把刀开始的,那就由它来终结一切吧。
她回来时,亓舟已经不见了。
听樊璟说,沈长谙怕亓舟承受不住,让她去屋子里呆着,等事成之后再叫她出来。
也是,亓舟确实应该好好静一下。
压抑三百年的怨念此刻爆,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独处的空间。
“我就说这棵树怎么那么大,原来已经有三百多年了。”
丁允摸着祈福大树的树干,感叹着。
顾清疏顺着丁允的方向看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三百年……你不觉得它大得有些过分吗。”
这棵祈福大树那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