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珩点头。
“那我们出吧。”
她继续拿着长刀当拐杖,在一片雪原前行。
只是现在同最初不一样了,她不是一个人了。
尽管她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拖油瓶。
花继珩看着还行,花行玉这样子就……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只要自己能顶事就行了,他们只需要活着就好。
他们踏过的痕迹都被白雪抹去,大雪不止,脚步不停,但在这漫漫雪原间,他们显得太过渺小,如同尘沙一粒。
难得的日光又被云层遮盖,他们又一次失去了方向。
本来她就想过,若是再次寻不到方向自己该怎么办,但现在她已经没那么在乎了,毕竟他们还没有到山巅就想着怎么下山也不太好。
说不定到了山巅便能再见日光。
只是她感觉有些奇怪,他们在不断前行着,这山好像也在不断生长着。
他们走了许久都不见自己与那遥不可及的地方有过些许接近。
就好像他们在原地走动,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和方才在迷阵中遇到的现象一模一样。
但她现在确定以及肯定,他们绝对没有再入迷阵。
因为她方才又丢了一方帕子,前进许久都没有再次看到那帕子。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又走到了原地。”
她没有回头,看着面前覆雪的高石,问花继珩。
这块巨石,她方才看见过,现在又看见了。
“玄门之术……”
花继珩看着四周的景色,嘴中念叨着。
玄门涉及很多,阵法、符咒……太多了。
一提到玄门,她就想起了中元之夜见到的那位仙人。
世人口中的阮明羽阮仙师,她的师伯,阮净。
没有人比他更精此道了。
心中涌起一股悲意,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居然早就不在了。
“若是玄门之术,那也可能是阵法了。”
她只感觉脸疼。
“这好像不是我们方才入的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