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静默。
彼时，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尴尬窃喜震惊，一瞬间全部涌入。
她舔唇，突然意识到。
自己的头发已经两天没有洗了。
连扎都没有扎。
衣服也是随便选的。
毛里毛糙。
邋遢。
韩晗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词。
她想死。
为什么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遇不到。
这个时候她宁可摔一个狗吃屎。
少年静静地看着她，手指顺着口袋，摩挲着手机的边框。
似乎在等她开口说些什么。
韩晗社死到了极限，她眨巴着眼睛，痛苦面具的既视感。
她这样，真没勇气开口要什么微信了。
她邋里邋遢，他丰神俊朗。
一个天一个地。
她这个地下的现在只希望他能忘记今天见义勇为的事。
她抿唇，维持着礼貌：“谢谢。”
现在她只想找个洞钻下去。
正想快快离开，还没迈开一步，她的胳膊被攥住。
少年垂眼，看见她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狐狸眼盈着水气。
可怜兮兮的。
他深沉的眼眸就这样盯着她看，黑压压的睫毛轻颤，有一瞬间的不甘心涌现，但下一秒又压制下去。
韩晗以为他有事，也停下，看着他。
心脏却莫名躁动。
莫非他还记得。
他要主动加她的微信。
就这样几秒钟后，夏寻突然松开她的手臂，神情淡淡，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说：“不用谢。”
韩晗以为等待的这几秒，他会说什么很重要的话。
结果就只有这短短三个字。
他酝酿了那么久。
夏寻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
她抿唇，突然觉得，还能怎么样呢。
心动的又不是他。
这种小心翼翼的情绪只有她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