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恒这个名字听来那有些神秘的“第一才子”
,有才又阔气,无论如何都足够成为一时的谈资,顾燕桢却明白这是那女人的手笔,在这样的会场上为了自己入赘的相公做出这等事,这女子温婉外表下,还真是强势与自信得可怕。
他想起那松花蛋的事情,自己如今也不过投入区区百两不到,与眼前这一幕相比,那个宁立恒做的事情……真是儿戏得可笑。
正如此想着,沈邈从旁边凑了过来,同样往那边望过去:“真是大手笔……燕桢方才看那边已经看了许久,莫非对那宁毅的才学,真是感兴趣起来了?若是如此,今晚的花魁宴上,真是龙争虎斗,有好戏看了。”
顾燕桢沉默半晌,笑了起来:“子山兄可知,那云竹背后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不是查不……呃?”
沈邈反应过来,“莫非便是那……宁毅?”
“呵,便是他。”
“他……他可是赘婿身份。”
顾燕桢似笑非笑地沉默着,沈邈笑了起来,摇摇头。
“如此一来,若是将此事情揭发出来,岂非可以看场好戏?不知燕桢心中想法如何?”
顾燕桢看着他好一阵子,才终于叹了一口气:“子山兄,若将此事揭发,接下来会如何?”
“那对夫妻心中,轻则产生芥蒂,若重,想必那强势的商子会找上云竹姑娘的门去,到时候……呃,看燕桢似有不愿,想来还是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如此豁达心胸,令人佩服。”
顾燕桢笑笑:“不瞒子山兄,原因倒并非如此。
子山兄说得都对,轻则产生芥蒂,重则找上云竹家门去打闹一场,可即便如此,哪怕真闹到最后不可开交,你我或是看了一场戏。
可子山兄你说,如此我便得到那云竹了么?”
“呃……”
“为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辈行事,当不为细枝末节所惑,直面本心。
这等事情,即便做下,到头来我也得不到任何东西,反倒传扬出去,为人诟病。
吾不屑为之……”
话语虽饱含傲气,但他此时语气倒是谦和,沈邈沉思一番,拱手受教。
顾燕桢笑着引开话题,望向那台上歌舞,议论一番,灯火迷离间,倒也望了望那沈邈。
沈子山,也不过一介俗物,书生意气,难成大事……
“两千朵,大手笔啊。”
台上那人说出宁立恒送两千朵时,宁毅也是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众人议论之中摆出一副跟我没关系的态度,反正真认识他的人也不多。
只是偏过头去,濮阳逸正从那边拱手过来,摆出一副承情的态度。
“妾身对诗文倒是懂的不多,只是她给相公面子,妾身便给她银子,事情便是如此了。”
苏檀儿低着头,话语温婉恬淡,乖巧地笑着,宁毅自然知道理由到底是为何的,此时哈哈几句,夫妻俩此时倒不可能知道会场一侧有个叫顾燕桢的家伙正盯着这边看动静。
而在舞台一侧,听得这两千朵花的消息,元锦儿也是微微愣了愣,气鼓鼓地瞪起了眼睛,随后找聂云竹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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