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溶王府,寂寞的让人心中害怕,司马溶一心的绝望,无处渲泻,丛意儿如何的对待他,如何的拒绝他,他都无法恨她恼她,只觉得是自己不对,自己没有好好的疼惜她,可是,心里头却绝望的很,一想到,丛意儿的拒绝,就觉得这人生再无趣味。
“李山,去把丛惜艾请到这儿来,就说本王有事想要与她说说。”
司马溶皱了皱眉头,说,“让人备些酒菜,本王想与她喝上一杯。”
李山一愣,这是头一次,司马溶想要请丛惜艾来这儿。
他犹豫一下,匆匆离开,刚出门,不足十米,看到苏娅惠撑着伞向这边走来,后面的奴婢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公主。
他顿了一下,立刻迎上前,轻声说:“惠妃,奴才有礼了。
您这是不是要去看望王爷呀?”
“是的。”
苏娅惠知道李山是司马溶跟前的红人,她一直是比较客气的,温和的说,“今晚,明慧一直哭闹,只怕是想她爹爹了,所以特意抱来让她看看她爹爹,好让她安稳睡着。
王爷他在吗?”
“在。”
李山微笑着,垂着头,心里盘算着如何解释,只怕是现在司马溶并不想见到她,但是,他又不想得罪她,“只是,王爷这一会子有事,大概和丛姑娘有关吧,他让奴才请艾妃过来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和艾妃说一说。
所以,此时,您带着小公主过去只怕是有些不太妥当。
您觉得呢?”
苏娅惠一愣,脱口说:“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
“惠妃,奴才急着去请艾妃过来。”
李山大着胆子说,没让苏娅惠说下去,只怕她一时收不住口说出要了她的命的话,如果她敢说出任何对丛姑娘不敬的话,溶王爷绝对不会轻饶的,“还得回去和王爷回话,奴才不敢耽误了,先走一步了。
您要是想见王爷,可以直接过去,刘河在,他会通报的。”
苏娅惠轻轻抿了抿嘴唇,回头对跟着自己的奴婢说:“听这半天明慧都没有哭闹,只怕是睡着了,带着回去吧。”
李山松了口气,幸亏这苏娅惠不是个多事的,若是碰上那几个后面不知深浅的女子,只怕是早就冲进去了。
看着苏娅惠离开,李山匆匆赶去了丛惜艾住的地方。
丛惜艾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随意的看着一本棋谱,面对着一副残棋,自从她第一次遇到司马逸轩开始,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桌上闲散的看着开残棋开始,她就爱上了这种可以消磨时间的方式,尤其是寂寞的时候,面对残棋,就是一份难得的心安。
“艾妃。”
李山微笑着,很奇怪,面前这个女子,总是让她隐约有些顾忌,也说不明白是因着什么,她的气势甚至比司马溶更让人肃然起敬,“王爷请您过去一下,说是有些事情想和您说说。”
丛惜艾一愣,犹豫一下,轻声说:“好的,你告诉王爷一声,我这就过去。”
送走李山,丛惜艾坐在桌前了一会呆,起身换了身衣服,赶去司马溶住的地方,一路上心中忐忑,不知道司马溶找她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意儿有关。
他,还不死心吗?难道他看不出来,在司马逸轩和丛意儿眼中仍然浓到化不开的爱情吗?
“坐吧。”
司马溶看着走进来的丛惜艾,她穿了件淡黄的衣裙,领子上有毛毛绒绒的细毛,看着很温暖,她瘦了许多,也有些憔悴,比她初进王府明显大了许多,甚至,在眉头竟然有了细细浅浅的纹。
看着丛惜艾在自己面前坐下,司马溶突然有些难过,并不全是为了丛惜艾目前的情形难过,而是替自己难过。
“你瘦了许多。”
丛惜艾有些意外,轻声说:“谢王爷关心,臣妾只是这几日有些疲惫,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们有好久没坐下来好好的说话了吧?”
司马溶喝了一杯酒,慢慢的问,神情有些茫然,“曾几何,我曾经视你为我今生一定要娶的女人,没想到到了如今竟然形同陌路。
这后面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要走,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开的好。”
丛惜艾心中一颤,虽然从来没有认真的爱过面前的男人,但是,相处得久了,有些习惯了,心中也慢慢有了一份关心和牵挂,或许是嫁了,就认命了吧,再怎么爱司马逸轩,是没有结果的,而面前的男人却是自己要厮守终生的人,心中便先低了一头。
“您请说。”
“丛惜艾,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司马溶喝着酒,平静的说,“我要实话,不要你用话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