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动静直接惊动了扶云卿与扶子珩。
姐弟二人闻讯赶来。
扶鹤霄看着匆匆留下的和离书与诀别书信,心头一急,险些没站稳。
“父亲可是和母亲吵架了?”
扶云卿匆忙接过书信阅读。
这一份和离书写的磕磕巴巴,笔迹并不如温沿溪素日的规整娟秀,可见写信时的心情很挣扎矛盾,情绪也很复杂,而且多个字上有水滴洇开的痕迹,像是……母亲哭着写的。
诀别信上写的是:
我执意与你和离,从此互不相欠,望你照顾好一双儿女,也不必寻我。
内容简短,却字迹挣扎,似有千言万语,但却不能说出。
扶云卿拧了拧秀眉:“母亲这是去哪里了?”
“昨日你母亲说,要回娘家。”
扶鹤霄慌了,攥着和离书的手有些抖,
“自从我回来之后,与你母亲解开了从前的误会,一直恩爱不疑,感情很好,知道昨日……昨日,她忽然又提起何婉婉,说我对她不忠,我百般解释,她仍然觉得我背叛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何婉婉之事,我们早与母亲解释过。
记忆之中,母亲对何婉婉做续弦一事并无介怀之心,怎么昨日忽然提起?”
扶子珩忧心忡忡,“母亲只会医毒之术,又不会武功,她二十多年来从未出过远门,若在外面出事怎么办?另外娘家……母亲娘家在何处?”
“……”
扶鹤霄为难极了,苦恼道,“我曾问过你母亲娘家所在,但她不答,后来我便不问,这么多年,我根本不知你们外祖母外祖父是何处人。
我只知道,当时我与你母亲相见是在辕国,她穿着辕国外裳,但那外裳却又与寻常辕国人不同,应该是辕国某一族的族人。”
茫然苦恼的扶鹤霄忽然回过神,疾步出屋:“她必是回了辕国。
方才我翻找屋中饰,祁国服侍一件未动,她只带走了辕国旧物。”
“父亲!
你要去哪里?”
扶云卿追上去问道。
“寻你母亲。”
扶鹤霄提起随身古剑。
经过一夜,此时此刻扶鹤霄终于明白过来,妻子昨日为何情绪不对,为何旧事重提,再次以何婉婉为由执意要与他和离。
或许……是她辕国那边的亲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