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用心歹毒啊……
有些人,不斩草除根,终究是祸患。
“在药中掺断肠草的人,是长水,对吧?”
扶云卿问。
“大姑娘简直料事如神!”
林樾舟道,“我在熬药时,这长水行踪便有些鬼鬼祟祟。”
扶云卿屈指慢敲桌面,心中浮出一个绝杀的布局。
她要将扶庭、袁氏、扶兴业、老夫人引到局中,尽数歼灭。
“长水是袁氏的人,二房也太过歹毒!
从前只是想抢家业,如今竟然想要害死二公子!”
甜盈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愤恨道,“我真想现在就冲过去,锤扁他们的脑袋!”
扶云卿慢慢说道:“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子珩双腿能够站立,他们怕子珩痊愈如初,日后继承家业。
所以他们想毒死子珩。
大房无男丁,家业也就落到了他们头上。”
“他们将极其相似金银草的断肠草下在药中,就算日后官府查验,也只能是林医师用药有误、害死病患,绝不会怀疑早他们头上。”
“若我猜的不错,很快,长水便会给我下手。”
“不如,我们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
食过午膳之后,扶云卿在主院小阁楼看书。
自从父亲战死,小阁楼便闲置了,许久不曾有人来过。
连书架、小榻都蒙了灰。
扶云卿正在翻看兵书,不知怎地,忽然就越来越困,屋中弥漫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白烟,闻得她昏昏欲睡。
“咯噔——”
一声,书从手中滑落。
扶云卿昏睡过去。
身后的窗牖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探进来一根小烟筒,往小阁楼内吹着丝丝缕缕的迷烟。
那蒙面人见扶云卿被迷晕,当即勾起唇角,收了小烟筒,悄悄合上窗牖。
屋内。
扶云卿吐出嘴中含着的提神草药,眉梢微挑,轻推开窗户,跃上一棵苍天大树,躲在茂密的枝叶间,她倒要看看这群人,玩的什么把戏。
那蒙面人匆匆离开小阁楼附近,似乎是去搬东西。
紧接着,吊儿郎当的扶兴业躲在走廊拐角处,伸出一只脚,故意去绊路过此处的媚芙。
媚芙被绊了一跤,趔趔趄趄朝前跌去——
扶兴业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若是摔伤,兴业哥哥会心疼的。”
媚芙急忙挣扎,扬手打去:“三、三公子,你疯了!
奴婢是清白姑娘!
不是你勾栏瓦肆的妓子!”
扶兴业将媚芙死死抱住,好一顿上下其手,媚芙疯了似地反抗,却终究比不过男人的臂力,刚要绝望地哭喊救命,扶兴业手臂涨起大小青筋,死死捂住她嘴巴,将人拖拽进小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