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不知喝了多少,酒气熏天,眼底猩红,见鞭子没落在扶芸身上,当即吼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敢拦我的鞭子,一起去死!”
他发酒疯,怒摔长鞭,却发现长鞭纹丝不动,再一甩长鞭——
扶云卿直接将他拽翻在地!
长鞭如龙,在空中炸开一声惊响!
李全在地上摔破了下巴,酒意略醒,微眯眼睛,看清楚来人之后,登时怒道:“扶云卿!
?”
“姑父,是我。”
扶云卿手拿长鞭,轻轻拍打掌心,悠闲地说道,“方才我见你酒意正浓,险些误伤姑母,便出手阻拦。
毕竟我还在场,姑父也不想落个苛待正妻之名吧?”
从前李全都是把扶芸母女关起来打,倒是不曾当着外人的面打,扶云卿再不济也是扶芸娘家人。
李全冷呵一声:“我与你姑母之事,与你这小辈何关?”
扶云卿看向衣裙渗血的李静姝,将她扶了起来:“据我所知,三姑母正值擢升兵部尚书的紧要关头,当今圣上素有贤名,若知晓你如此对待妻女,只怕姑父在他心中印象只会大打折扣。”
“再者,静姝堂妹要给长公主做伴读,若身上带伤,长公主追问下来,三姑父你常年殴打妻女之事,必然人尽皆知!”
三姑父与三姑母毕竟是李府的人,眼下只能用名声来压李全。
待她改日再寻巧计,好好处置李全。
李全被扶云卿绵里藏针的警告,虽不再打人,却指着扶芸发泄怒火骂道:
“没用的东西!
再生不出来儿子,老子迟早休了你!
我李府偌大家产,绝不能没有儿子继承!
母猪还能下一窝公崽,你呢?!”
“你家是有皇位继承吗?你非得生儿子。”
扶云卿眼底有着戏谑,讥讽道,“你七房妾室,怎么全都多年无孕?”
“凡事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扶云卿你怎么说话的!”
李全紧紧皱眉,眼中隐有暴怒,“身为你三姑父,我非得替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收拾你一顿!
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道歉!”
扶云卿啪一声,怒然扬鞭,长鞭蓄力无穷,在地上擦出几丝转瞬即逝的火花!
骇得李全后退一步!
“向我三姑母道歉!”
扶云卿道,“你凭什么如此折辱她?凭什么鞭打她?她是你的结发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