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太监领旨。
食物中毒?怕是要被毒死了吧!
陈御史嘴角闪过一抹快到几乎看不清的笑。
瑜妃一脸小产后的虚弱疲态,拢着斗篷,由宫女搀扶着跪在地上,哭诉道:“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黎书禾见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顿感不适,捂住心口道:“本宫有些胸闷。”
祁文觉眉宇紧蹙:“昨夜着凉了?”
“不曾。”
黎书禾摇头。
昨夜祁文觉歇在凤鸾宫,折腾到天明,大概是没睡好吧,黎书禾心想。
瑜妃指甲掐进掌心,心里怨恨极了,自己是小产,可黎书禾只是胸闷,陛下便对她如此关怀!
怎能不妒?不恨?
她压住气性,哭着拔高音调重复:“求陛下为臣妾做主,臣妾肚腹中被害死的龙嗣,是您的孩子啊……”
祁文觉被拉回理智,冷冷看向扶云卿:“扶云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在陛下面前,臣女不敢狡辩。”
扶云卿跪地,声音冷静、条理清晰,“臣女只求陛下、皇后娘娘,能给臣女一个公道。”
“公道?”
祁文觉不悦的声音,威严响起,“放肆!
你残害龙嗣,还敢要公道!”
瑜妃哭得更为梨花带雨,煽风点火道:“臣妾只昱儿一子,如今好不容易再怀龙嗣,呜呜呜……偏被扶云卿害了!”
“瑜妃,公堂之上,莫要哭哭啼啼,有损皇家威仪。”
黎书禾抿唇,主动牵住祁文觉的手。
瑜妃绞着手绢,止了哭泣。
祁文觉面色缓和,反手裹住黎书禾温热细腻的指尖,瞥向扶云卿:“你且说说,你想要个什么公道?若你说不出所以然,朕今日必治你残害子嗣之罪,其罪当斩——”
“咳。”
黎书禾抬袖遮面,假意喝茶,实则压低声音道,“陛下,给臣妾一个面子。”
这几年,黎书禾从未对他服过软、低过头,祁文觉很受用,改口道:“其罪必当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