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不得他们两口子得担负起教养的责任来,不使她孤苦无助,不使她身心无托。
诶?等等,他为什么又觉得她可怜了啊?
这样的念头不是已经被他“唾弃”
过多次了吗?
“达庸,父亲老了,我不图你敬我爱我,但求往后的日子里我们能同心同德。
只要你愿意,明熹那丫头,甚至是她的弟妹,我来为他们做最好的安排,
我能给她弄到大学的推荐名额,还能教她经营企业,或者她有别的兴趣我都能帮忙想办法,
可若是咱们继续这样僵着,以她的性子自是会拒绝我的帮助,远离我的示好。
我相信,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都不想看到她明珠蒙尘吧。”
好多年没能当面叫出儿子的名字了,如今这么唤上一声江济民不禁湿了眼眶。
当年他离开部队去地方之前,执意绕道京都改了名字,或许是真的对自己这个父亲心灰意冷了吧。
遥想当初为他取名“达庸”
,既盼他能心胸开阔,一生通达,又恐“达”
字太盛,以“庸”
调和是希望他能低调平和,大智若愚。
谁料世事无常,事与愿违啊!
幸而如今拨云见日,江济民只想能消弭他的伤痛,一家人彼此相守。
若他对那杨红娇是认真的,他也自会接受她,这世上任凭什么能比真心更高贵呢。
更何况以他如今被返还的家业,虽较当年江家全盛时期还是万里之遥,亦可以衣食无忧了。
未来的华国会迎来日新月异的改变,凭着江家的底蕴和他们父子的才干,还怕挣不出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么。
“咳咳,咳咳咳!”
江大勇又提了提音量,终于让江济民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你说的我会考虑,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江济民又定定的打量了儿子一会儿,这才站起身缓缓往外走,不想走到门口时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从小我妈走的早,祖父祖母也在战火中身逝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肉至亲,
可这仅剩的亲缘也被你不容置喙的斩断了,你永远也不能体会我那时的感受。”
江济民没敢回头,背脊微佝,想开口却有些嗫嚅。
只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卫明熹的话,不由得又振奋起来,
“你好好歇息,医院简陋,我带你媳妇回家里安置,你放心,爸会照料好她们母子的。”
说着不等他拒绝,腿脚突然灵便不少,拉开门快遁走了。
江大勇:……好好好,他也这么来是吧,这自说自话的行径不是和那臭丫头学的就见了鬼了。
江济民从儿子处落荒而逃,到儿媳妇跟前可就淡定自若了,反倒是杨红娇被这个消息砸的晕头转向。
“去,去家里就算了吧……大勇这边离不开人啊,”
她的手背在身后攥紧衣服下摆,这举动纯属此地无银,其实满脑门子都刻着慌乱和心虚。
“你们既已领证,哪有在外过夜的道理,再者说有什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