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完全不急,顺着刘万氏的话锋东拉西扯,就是不说重点。
刘万氏瞥了他一眼,心想,大胆的小子,心眼子还挺多。
她抿了一口茶水,“关键是我家老爷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刘管事这段时间累坏了吧,是不是该请个大夫过府瞧瞧?”
陈观楼随口建议道。
刘万氏跟着就叹了一声,“能病一时,却不能病一世。
上回杜夫子的事,听说是你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去找大老爷诉苦。”
说完,就用双眼盯他,显然来意不善。
陈观楼打死都不承认,“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我才读几天书,哪有本事给杜夫子出主意,太太高看我了。”
“有没有高看你,你自个心里头清楚。
我还听说,杜夫子见了大老爷后,大老爷突然心血来潮请了个陌生的大夫给大夫少奶奶看病,还换了之前的药方。
这不,大少奶奶用了新药方,都有力气跑到老太太跟前寻死觅活,逼得二少奶奶到老太太跟前请罪罚跪。”
说完,刘万氏就哼了一声。
这回的事,追究起来,源头就在陈观楼身上。
但凡大少奶奶身体没好转,就不会有力气闹腾。
只要不闹腾,张御史二公子那里总能想办法安抚下去。
转眼间,事情了无痕迹。
刘管事也不用受夹板气,刘小川自然也不用进天牢。
陈观楼:……
哎呀,竟然还有罚跪这一出戏。
热闹啊!
不过,刘万氏多大的脸,竟然将责任源头算在他头上。
有点欺负人啊!
他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瞧太太说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你也能撮合在一起。
我要是有那本事,岂能当个狱卒。”
“谁不知道你爱武成痴,进了天牢,天天问那些犯人索要武功秘籍。”
啊?
陈观楼明显很错愕,小声问道:“这事都传到侯府了?”
刘万氏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你的事又没有避人耳目,左一个右一个,传到侯府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