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头你这些年攒够了钱,你当然不用担心。
我等都还等着拿钱回家买米下锅,可不敢跟你武头比。”
武班头着实恼怒,拍着桌子大骂道:“我真心实意替你们考虑,你们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说我怂。
我这是怂吗?都是狱卒,大家的困难我能不知道。
也怪你们平日里瞎赌,有点钱就赌,不知道攒点积蓄。
大家想想,上面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我等狱卒去左右去改变?别太高看自己,也别小看了那群当官的。
他们心黑啊!
当心拿咱们的人头杀鸡儆猴。
没人想做的鸡,就都安分些。”
武班头的话很残酷,也很现实。
天牢狱卒被,不是一回两回。
陈观楼来了一年多,已经遇到了好几起砍狱卒脑袋的事情。
狱卒不值钱,狱卒脑袋更不值钱,当官的说砍就砍了。
武班头的确是站在了现实的立场上,给大家上了一课。
一些胆怯的狱卒,已然悄声退去,默默接受既定的事实。
一部分狱卒越火气冲天,愤怒填满了胸腔,不泄出来不舒服。
“照着武班头的意思,我们就该老实接受,一句牢骚话都不能说?还得继续守着天牢的破规矩。”
“守规矩可以,必须有钱。
否则就别怪我们也学着当官的心黑手辣,拿牢里的犯人生事。”
“甲字号大牢关押的都是犯官,这些犯官家里家财万贯,那就多榨取钱财出来。
我们狱卒抱成一团,谁敢吐露,谁就是叛徒。”
“绝不能让上面肆意折辱我等。”
“大家伙同不同意?”
“放肆!”
“荒谬!”
“找死吗?”
武班头和王班头连连大骂。
“大家都别听,那是害你们掉脑袋的办法。
你们真以为,你们偷偷打钱,上面的人能不知道。
真是天真。
每天的饮食,刑房的动静,上面全都一清二楚。
你们有没有偷摸打钱,无需问你们,只需调查每日用度,全都清清楚楚。
你们若是不信,就问陈头。
他管着账本,你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