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禅院游弋的父母出了问题,禅院游弋的妹妹也是一个咒力低微的人。
而且身为女性,她的处境远比禅院游弋要艰难。
妹妹在一岁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有术式的少爷,被人扔进了井中。
而禅院游弋被吊在一旁的树上,只得绝望地听着耳边妹妹的哭喊,他第一次那么恨,恨自己,恨父母,恨禅院家。
是路过的甚尔救了他们。
甚尔那天刚设计把欺负自己的人打了一顿,心情正好不错,他也没想到那群人能丧心病狂到欺负一个一岁的小孩。
禅院游弋无比感激,但是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妹妹回去之后,他的父母不愿意花钱请医生,最后,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从那时起,禅院游弋就变了。
他请求甚尔教他如何反抗,甚尔哪有那个空闲时间,不过倒也没赶他走。
从此甚尔的屁股后边就有了一条小尾巴,那是两人年纪都不大,跟着跟着倒是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丧家之犬。
直到甚尔被关进咒灵室,甚尔靠着绝佳的身体天赋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对禅院游弋说“我们逃吧。”
两人计划了很久,甚尔是天与咒缚,可以自由出入结界,但禅院游弋不是,他再废物也有咒力在身上,穿过结界的瞬间就会被发现。
计划里的那天很快就到了,甚尔把禅院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打了一遍,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到约定中的集合地点等待。
没等到禅院游弋,倒是等到了赶来的禅院家人。
甚尔以为禅院游弋后悔了,向家主报告了他们的计划。
很生气,把追来的人打的半残不死之后自己跑了。
出来之后,甚尔不再相信任何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过,他没有底线,只要有钱拿什么事都做,直到遇到了伏黑幸子。
“事情就是这样,怎么,认识”
甚尔把空啤酒罐捏瘪,扔进了垃圾桶,“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别和禅院家的垃圾们来往。”
吉礼想了想,暂时没告诉甚尔事情的真相,他隐隐感觉到,虽然甚尔表现的好像毫不在意,但说起来的时候情绪还是有些波动的。
“他被派到高专当硝子的辅助监督了,悟查到他和老师有点关系,所以我来问问。”
“反转术式者那你们可要小心别被他搞了啊。”
甚尔脸上挂着恶劣的笑,“你死了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幸子和我们家那个小鬼估计会很伤心。”
吉礼小的时候也会因为甚尔尖锐的话语感到无措,不过幸子姐说过,老师这叫傲娇,儿时的经历让他不再轻易地把关心说出口。
所以现在在听到这样的话,吉礼已经不会有什么感觉了,老师是在关心他。
甚尔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送客的模样,吉礼知道这是在赶自己走的意思。
吉礼摸了摸脖子上丑宝的脑袋,把它放了下来“再见,丑宝。”
丑宝蹭了蹭他的手,“嘤”
了一声。
吉礼和甚尔道别之后就走了,甚尔掀了下眼皮表示听到了。
吉礼走了之后,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
半晌,
沙发上的人睁开眼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