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流浪的那几年,她躲在一个桥洞的破旧垃圾箱里,看见的那渗人的一幕。
“啪嗒、啪嗒……”
鞋子敲击地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昏昏欲睡的可儿撑着身子从垃圾箱一个破洞望去,那是一个驮着麻布袋的大汉,边走边哼着闽南语的歌。
一开始可儿以为他跟她一样是个流浪汉,准备在桥洞里住一晚的,结果就看见那个大汉将麻布袋打开,一样一样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最开始的还算正常,是一些生活用品,可儿没打算接着看下去,结果就被大汉下一秒拿出来的东西骇的一动也不敢动。
那是一个长头的人头,被大汉随手扔在了地上。
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直接正对着可儿,明亮的月色将女人的脸照的清晰可见。
大汉接着将四肢拿了出来,没有躯干。
就着月色,大汉拿出一根拇指长的针,穿过一条黑色的丝线,开始将女人的头还有四肢密密的缝合在一起。
犹如制作了一副精致的艺术品,大汉做好后还用梳子将女人的头慢慢的打理好,衬的那奇形怪状的样子更加骇人。
缝合完,大汉笑的更加诡异了。
他升了一堆火,把女人放在了他的对面,一边给自己煮东西,一边对着女人说着可儿听不懂的话。
直到大汉吃饱喝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时,可儿都不敢乱动。
她僵着身子看着女人的样子,那些缝合的地方有红色的皮肉翻起来,让她想吐又吐不出来。
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太阳升起,大汉才把女人塞进麻布口袋,驮着走了。
等他走远,可儿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
“别怕。”
季宴笙用手遮住可儿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不看就好了,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说完他对着医生说道:“你开始吧。”
可儿全程都闭着眼睛躲在季宴笙怀里,时不时颤抖着,她心里是真的怕,以至于忽略了他俩抱在一起的暧昧状态。
“不要去想,深呼吸就可以了。”
季宴笙安慰道,他紧紧的抱着可儿,看着可儿可怜的样子,不由的心下一软,语气更加温柔了。
“就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医务室里,最后只剩下医生缝合的声音还有季宴笙时不时安慰的声音。
另外一边,沈柯和杜若到了酒店,杜若有事先走一步,让沈柯自己去见酒店管事。
沈柯刚说明来意,就被圆头大脑的酒店管事训斥了一通。
“酒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需要改变,你不要拿杜总来说事儿,以为我就会听你这么一个普通工人的话吗?真是自以为是。”
拿了合同过来的杜若听见了,脸立马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