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喻语气温和:“诸位请起,今日吾正好在府办事,听闻公子出事便与夫人一同过来了。”
说罢他看向身后,对林湘柳说:“夫人且去看看公子吧,这里自有顾大人帮他查明真相。”
得太子允许后,夫人也来不及客气,赶忙往里屋去,婉盈与薛喻对视一眼,羞得低下头,跟在母亲身后快步走了进去。
顾思齐道:“公子的墨宝还在园中,劳太子移步,随微臣去看看情况。”
薛喻欣然颔,一行人又回到最初的庭院中。
一人一案,案上摆着各自的砚台、毛笔。
杨大夫上前将所有物品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核查,不知过了多久,转过头来轻轻摇头。
“还是没有现药物残留?”
顾思齐问道。
“草民将每样物品都查了三次,确定没有问题。”
薛喻想起在府中时夫人失态地那声“一定是棠雪,她害吾儿”
,脸上闪过丝玩味。
空穴来风,他相信万事皆有根据。
夫人如此作态,对方必不是善茬,否则她不至于这样笃定。
既然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她是怎么抹去证据的?
棠雪。
这个名字浮上心头,不知为何,他平静的心湖上好像被投下一颗石子,微微泛起涟漪。
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子莫名的兴趣,薛喻蹙眉,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强行压下了这股情绪。
感兴趣,意味着会投入关注,越是关注,越容易产生不必要的烦恼。
他身为东宫太子,只能对有用的人起意,别的一切事物只会阻碍他的步伐。
薛喻刻意不让自己接触与棠雪有关的事,便失去继续探究的理由。
他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做派:“既然查不出由头,那应该与本次宴会无关。
吾稍后还有场经筵要赴,剩下的事就辛苦顾大人了。”
顾思齐拱手:“微臣会好好善后,劳殿下忧心。”
太子走后,顾大人遣散宾客,自己进了屋子。
观荣的身体已经好转许多,正躺在林湘柳怀中喝水。
夫人压着怒气道:“顾大人,不知此事结果如何?”
该死的棠雪,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恨子望?
她在府中眼线众多,自然知晓观荣抢了棠峥的东西。
但在林湘柳眼中,只有她的儿子算人,棠峥那种不入流的小杂种,别说抢他东西,便是打死又怎样?
她本没有当回事,今天她儿子却受了这么大的罪。
肯定是棠雪动了手脚!
林湘柳想得很清楚,她碍于丈夫的面子,不能大动干戈,这回倒算得了机会。
只要让她抓住对方丁点把柄,一定要给棠雪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招惹。
岂料。
“应是公子自己身体不适……”
“顾大人!”
林湘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