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疯子为什么要怜悯自己?
朱钧起身,勾住了蔡贯的肩膀,走到了一边,小声的道:“方才我说了沈家修建城墙的事情,你蔡家也同样逃不脱关系!
可惜蔡尚书也是个好官,怕是离告老也不远了!”
“六爷,您别吓我了。”
“吓你?”
朱钧哼了一声,“沈万千督造的城墙马上就要完工了,你父亲督造的却还远远没有完工。
不仅建造质量不如沈家,就连速度也跟不上。
朝廷难道还不如一个沈家?
你别告诉我你爹没有在里面中饱私囊,我可不相信!”
“没有,我爹绝对没有贪墨一分钱”
“没有个屁,你这种话骗骗别人就行了,可到时候输赢结果出来,我父皇大发雷霆,肯定会问责。
说不定还要让人去查根问底。
大业律说的很清楚,贪墨一两银子,革职查办。
贪墨十两银子,抄家。
十两银子以上,剥皮填草,你可要想清楚了。
落了我父皇的面子,后果是什么?我父皇这个人,可是最恨贪官污吏了。
动起手来,可不会管你是谁!”
蔡贯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大业帝这一块的确是非常严厉,近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贪官被斩首抄家。
朱钧不过是个疯子,他哪里懂这些,肯定是听到了别人说什么。
然后才过来通风报信。
但是,朱钧对银子没概念,也不是个贪财的人。
他张口就要一万两,说不定他背后有人!
是了,他背后肯定有人授意他这么做?
那么到底是谁呢?
蔡贯不由的想起那个威严的身影,一时间气喘如牛,汗流浃背,甚至脚软的立不住身子。
联想起朱钧三缄其口,莫不是有意为之?
不一定要那位告诉朱钧,也许是他跟别人谈话,无意间被朱钧听去,
然后借朱钧之口来敲打他们。
蔡贯心中五味杂陈,恐惧和慌张占据了心扉。
他拿出欠条,手都有些哆嗦,然后当着朱钧的面,将欠条撕了个粉碎,旋即拱手道:“谢六爷提点,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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