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而且还是能将神主都牵扯出来的那种程度的战争。
南柚一想,脑子就乱了,她扯了下嘴角,道:“半年之后,入了院,是什么情况,便都知道了。”
“这段日子,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去南边的灵矿,朱厌伯伯那已经得到了消息,一切都安顿好了。”
南柚站直了身子,道。
狻猊硕大的脑袋从后面将两人挤开,它顶了顶南柚的后腰,咬着一根澄汪汪的棍子,道:“右右,这是猿族的仙金棍,与我有些渊源,我拿走了唔。”
南柚好笑地摸了摸它温热的额心,道:“你们都挑几样自己喜欢的,那么多东西,我留着堆在空间戒里,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月匀简直死了她这种大方。
他嗷的叫了一声,变回本体,嗖的一声,钻进了那几堆小山中。
孚祗着这一幕,失笑:“姑娘太纵着他们了。”
南柚将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笑着慢吞吞地道:“他们有分寸,我院子里的人,可都护着我,这些东西,就算放在眼前让他们拿,他们也不会拿顶贵重的,拿两三样喜欢的,还觉得挺愧疚。”
“那些贪的,怨的,容易心生不满的,进不了昭芙院。”
流钰在南柚生辰前一日,去见了澹台婧。
跟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流钰并没有打过几次交道。
少有的几次见面,她永远是冷着脸,一副谁也不待见的模样,其余的时候,都是称病闭门,不说他,连他的父亲,都根本踏不进去那道门。
她点名道姓传他见面,确实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进去时就有数。
果不其然,确实是流焜那件事。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明了,南柚居然为他一人,做到了这个份上。
无人跟他说。
他根本不知道。
他有多震撼,有多动容,就有多内疚,有多自责。
诚然,嫡系一脉的联系,意义何在,他并非不知晓。
南柚跟流焜流熙等人深交,比跟他亲近有用百倍。
那是真正的靠山。
而他,只是个空架子。
澹台婧将茶盏一放,意味深长地道:“右右这个孩子,人好,心善,她如此待你,你也该明白,怎样做对她最好。”
留在星界。
此事就此揭过。
双方都好。
可,她现在并未被封少主,还与星界的几位重臣对上,自顾不暇,若是再留下他一个庶子,那便是一个可以任人攻击的点。
流钰从充斥着药味的房间里踏出来,向来温和儒雅的面貌有一瞬间的阴霾,他眼眸闭了一下,掩在袖袍下的手掌紧了又松。
他转身,入了星界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