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拍了拍手，随后轻轻拍了一下康胜。
转眼间，康胜就消失了。
“康胜！
混元真人，你！”
姚先大惊，康胜和他关系不浅，他也是确确实实把康胜当兄弟看的。
“别担心，我只是把他送到陈国去了，那里有我徒弟在，正好认识一下，毕竟让他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李现面色淡然。
“太危险”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吗？”
李现笑了笑，指了指身下。
姚先当然知道底下有什么东西，封灵阵。
但是封灵阵本身没有危险，现在楚三已死，不对，楚三真的死了吗？理论上楚三若是死了，他脑子里的造物之母去哪了？
“明白了吗？楚三的真境现在就在底下，他会引爆封灵阵，让封灵阵彻底覆盖整个唐国，到时候，唐国内部大概会生不小的争斗吧。”
“什么意思？封灵阵爆炸？这和唐国内部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从今以后少了天牢罢了。”
李现摇了摇头。
“封灵阵的特性你也知道，你觉得到时候封灵阵碎片覆盖整个唐国，唐国内还能有修行者吗？就算是修真，也无法在那种环境下生存吧。”
姚先更是一头雾水：“封灵阵若是爆炸，碎片本身怎么可能蕴含封灵阵的力量？封灵阵是一个整体，没有什么阵法破碎之后还能拥有完整阵法的力量！”
李现一笑：“那你猜，楚三的真境是用来做什么了？”
楚三的真境，造物之母
姚先终于明白了。
造物之母到时候会攀附在封灵阵的碎片之上，到时候，封灵阵吸收灵气，灵气通过造物之母转换成那种烂肉怪物，这些烂肉则会继续给封灵阵提供动力。
一旦形成完整的运行轨迹，这些碎片将会彻底将覆盖的地区变成末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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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真境需要极端情绪作为动力，楚三死了之后，造物之母怎么可能继续运作”
“别人做不到，楚三还真可以，因为他有两个真境，他的另一个真境效果。”
李现顿了顿，好像在阅读一篇难懂的文字。
“另一个真境的效果是恨意附着，他的真境可以让被覆盖的生物不由自主的产生恨，这算是很常见的他我真境了。”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有两个真境？！”
姚先的声音有些失控，但他随即又愣住了。
这不是他在说话，而是他身体里尚存的神机残余意识在说话。
“神机，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太小看人类的创造性了。”
李现的双眼像是透过姚先的身体，看到了他体内的神机残余一样。
“我之前说你，说你逆天而行，大逆不道，你一直觉得是我嫉妒你的才华，是我小鸡肚肠，不愿意让修真产生更多的可能。”
“但我也说过很多次，我们作为修真的引路人，更应该是放手，看着修真成长，而不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去吞噬他人的成长，我就算不喜欢修仙一道，但我也尊重修仙，你想彻底吞掉修仙的想法太危险了，你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修改天道时还保留了修仙。”
姚先冷汗直流，这些事情实在不是他应该听到的。
他强行压住了体内那点残余意识想要反驳的冲动，李现的脾气不见得有多好，这一点他在神机的记忆里已经见过了。
李现等了片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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