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这件事对孙希希的打击,傅佑平用手电筒替她打光照路的同时,还频频回头观察她的个人状态。
察觉到她表情不对,他迟疑着开口:“你没事吧?”
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秦家的院墙是木篱笆制的,缝隙大得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到的时候,消息早传遍了,院子里围了一群人。
人群中心有人在嘶喊哭泣:“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我家四妞才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
你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呐?!”
孙希希心里抽疼了一下,站在篱笆外茫然而颓然。
傅佑平在她身后重重地按了她的肩膀一记,用像是传递力量一般的力道。
她于是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被她拨开的人群看到她过来,都叨叨着:“这下好了,干部来了。”
“四妞她妈你别哭了,组织派人来给你做主来了!”
四妞她妈李桂花原本是坐在地上哭的,闻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孙希希的衣袖:“领导啊,你可一定要给咱家四妞做主啊。
要不然,她以后怎么活啊?”
其他人也跟着帮腔:“是啊是啊,咱们甘谷驿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现在出了这么一桩,不好好严惩凶犯,以后谁家还敢养闺女啊?”
“这种事搁过去,是要砍脑袋的。
你们妇联办应该不会轻拿轻放吧?”
比起四妞,他们更关注的是自家姊妹闺女,会不会也遭遇同样的事。
李桂花急了,赶忙“呸呸”
两声:“砍什么脑袋?!
乡下地方出了这种事,不都是把闺女嫁过去的吗?你们心眼儿怎么这么毒,把她的后路都给断了!
你们这是要逼死四妞吗?!”
刚刚搭腔的那些人,她一个个挨着骂过去:“我四妞教你们识字,没收过你们一分钱,也没得过妇联办半分好处!
一日为师,终生是妈啊,你们这群不孝子!”
大家都被她闹了个红脸。
可利益当前,谁还管四妞是不是在去扫盲班授课的路上,遇到这种事的。
他们一个个只管跟孙希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