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有些饲养员怕把牛给累坏了,甚至还会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生鸡蛋喂给它。
这么宝贝的牲口,谁舍得落鞭子落那么狠?
孙希希当然知道,可她也只能把人放走。
——傅佑平能护她一时,却不可能时时呆在她身边护她一辈子。
他见她如此草率处理,动了肝火,带了黑虎就走!
孙希希赶紧追上去哄人。
追了两步,不小心崴了脚,痛得“啊”
了一声。
他又冷着脸走回来,把她摁坐在道旁,替她脱了鞋看脚。
他长年行军,对付跌打损伤很有一套,替她把踝关节的肌肉按松后,“喀”
地一声就给她正骨归位了。
孙希希猝不及防地被正了个骨,嘴里“啊”
的惨呼声叫了一半,现不痛了。
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望着他。
他脸色还是很臭,问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
傅佑平说田二牛有同伙,又跟她生气,都是有原因的……
他到县人武部当部长后,因着人手不足的问题,把小时候常一起玩耍的几个伙伴招进来,当了临时工。
昨天下班,他去单位前门的一家小面馆吃面时,刚好碰到他招进来的田望贵,也在这边招待自家兄弟吃素面。
田望贵的哥哥田望富,一边吃面一边抱怨,说新来的孙干事如何如何不懂事。
他说:“女人当官儿就是麻烦,一点社会规则都不懂!
等过几天,我就找几个兄弟把她套麻袋绑到山里卖了,看以后还有哪个女干部,敢做她做的那些破事儿!”
田望富说着,还舔了两下嘴皮,啧啧惋惜:“你别说,那小娘皮长得还挺漂亮。
要不是认识她的人太多,我肯定得自留……”
傅佑平过去一拳就把人给揍趴在地上,拽起对方衣领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田望贵赶紧过来拉他拳头:“傅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又痛心地指着亲哥骂:“你土匪呀,那么大一个活人,说卖就卖?是嫌自己脖子上那颗脑袋碍眼,想让它掉一掉?!”
田望贵再三跟他保证:“傅部,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让我哥乱来的。
我明天就请假回去打听,谁敢对嫂子包藏祸心,我田望贵头一个不饶他!”
看到傅佑平如此震怒,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孙希希原来是嫂子啊!
田望富听自己兄弟喊破“嫂子”
,马上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跪地上求饶:“傅哥,我这人你知道我的,我就是嘴贫,胆子可小着嘞。
我刚刚那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