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一听,应道:“行行行。”
他把穆幼青侧放在赌桌边缘,拍了拍黄袍道士,“小道娃,这局你猜是什么字?”
穆幼青被这一放,意识渐醒,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听见周围一片嘈杂,后背碰上了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冰凉冰凉的。
那道士捏着手指,半响说道;“还是‘天’字。”
众人都跟着押了“天”
,那大胡子一笑,开始摇骰子,依然左三下,右三下,最后在几十双眼睛紧盯下,却出了个“月”
字。
“‘月’!
小道娃,你骗小老头可不好玩!”
身后突地一身大喊,那堵上自己性命的人竟当众撞死在石柱上,廖老眯着眼“嘶”
出声,看那赌坊伙计悠悠出来抬了人,满是斑驳血痕的石柱又添了个新鲜。
虽说有人当场撞死,旁人只是撇了一眼,并不惊讶,又都望回自己的赌桌。
瞧了热闹,见赌坊小伙计正欲抬走穆幼青,廖老一闪身,捉住了那小伙计的手,“小娃娃,这个你可动不得。”
那小伙计手腕几乎要被捏断,吃痛叫出声,大胡子见状,忙喝道:“老头!
愿赌服输,这小女娃是你押在赌桌上的,看见那个“押”
字了吗,你输了堵,字上之物此刻都是我的!
“哦呦,”
廖老用手指卷着白胡子玩,“你这是在诓我小老头,好不厚道啊。”
大胡子眼神示意小伙计抬人,小伙计望了一眼身边的廖老,再次小心翼翼伸手抬人,不想那手腕又被人钳住。
“小兄弟,别着急呀。”
江祁比那小伙计高出一个头,跻身进来,就俯身笑着看人,“这个姐姐,你可抬不得。”
江祁力道不大,只是方才被廖老几乎折断的手,再被江祁这么一触,无疑伤口撒盐,小伙计不敢再叫,忍痛猛地退身。
这人谁爱抬谁抬。
大胡子知道来者不善,但他见惯大风浪,习以为常,故作平常道:“下局还未开,这位小公子要押何物?”
江祁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身后,“我押我二哥。”
大胡子朝后一望,看见那蒙着双眼的白衣公子,似是意料之外的朝江祁偏了偏头,这个公子一身冷气,面色雪白,身上穿戴虽不值钱,但只要那肉身值钱,这“价值”
还是有的。
“不过,”
江祁又说,“若是我赢了,我不要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