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莫疆军队??
“不可能”
阿玉退后两步,倏然转身朝营帐跑,刚转身,就被顾己肆拉住了。
“她在营帐里?”
顾己肆问说:“除了她还有谁在那?”
阿玉想到此刻若那方真是莫疆军队,那凭他一己之力的确难救,即使加上花不厌与阿虎,也不能确保穆幼青绝对安全。
顾己肆起码是有脑子的。
“还有阿虎和花不厌。”
顾己肆听见花不厌的名字深感意外地抬了头,而后他又皱眉看向远处已露出人影的队伍。
他长时间闭目,此刻那光虽远,也刺的他犯恶心。
“东南方有条大路,我来时穿林而过,想必是马儿跟着哨声抄了近路,”
顾己肆对黑衣人说:“你且去大路接人,不用管对方是谁,快些把他们带到此处。”
顾己肆来的时候,听见了大路上的动静,虽说看不见,却也能从说话声中猜个□□。
而后,顾己肆转身望着阿玉,“你去将你姐姐带走。”
阿玉惊异问说:“你说什么”
“将你姐姐带走,”
顾己肆望着人群重复道,“我去拖延时间,记得往东南方的大路去。”
说罢,顾己肆蹿了出去,他随手牵过一匹马,迅驾马扬鞭。
阿玉在转身时,那黑衣人也不见了。
顾己肆的马绕过营帐时,听见了穆幼青的声音:“喂,他都已经死了!
我们快跑吧!”
他勒住缰绳,朝营帐望,穆幼青的身影透过烛火映在帐子上。
在落羊镇时,死士向他汇报,说穆幼青被莫疆人抓住,身中数刀,几乎断气,那时他觉得中刀的是自己,若不是那烈酒燃身,他怕是会即刻瘫软在地。
此时见到那帐上纤柔的身姿,听见那还算活泼的说话声,他喉间哽咽,急促的喘息起来。
他的心开始猛烈跳动,他真想借着酒劲儿,就这么冲进去,然后抱住她,在她耳旁道歉,他想说千百声“对不起”
。
他怎会如此愚蠢地利用了她。
莫疆军队的火光正在逼近,他们没有马匹,全是步行,那声音顺风而过,传到了他耳朵里。
顾己肆回过头,吸了口起,冷冽的风直扎进肺里,他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白绸重新绑上。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脑子就清楚了。
他轻轻抽动缰绳,慢悠悠朝着莫疆军队去。
莫疆来的这只队伍,的确是他们的正规军,接到上头命令,来此地与一只匪军接头,说是要带回去一个女人。
听说那女人十分不好对付,是个十足的母夜叉,比莫疆悍妇还野,人还得毫无伤的带回去,葛吉不情愿的接下任务,因为他想来楚凉熟悉地形,日后好带自己的部下开疆扩土。
葛吉不过四十,是个性情中人,他多次为莫疆王征战,几乎做到百战百胜,但那都是打一些小城邦,像楚凉国这样强大的,他只打过一次。
那是五年前断月山一仗,那时候楚凉还被称为大贺国。
五年前的他,手下只管着十个兵。
葛吉才换上莫疆的衣服,他整理着毛领问说:“为何不见火光,是这地方没错吧。”
身边士兵确定回答:“将军,是此处错不了,先前我来侦查过,人都在呢。”
葛吉点点头,他拉好衣领接过小士兵的火把,就看见顾己肆骑着马过来。
他立刻抬手示意队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