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到现在还没有醒。
门终于缓缓开了条缝,一个妇人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问:“谁啊。”
“岚姨,是我。”
花不厌对着门缝说:“小花。”
沈费听了这句,“噗嗤”
笑出来。
岚姨一听,立马把门打开,十分惊讶地望着花不厌,她将花不厌的脸打量半响,一拍手道:“哎呀,还真是小花啊!”
花不厌又朝左右望了望,“岚姨,我有朋友受伤,想借岚姨屋子一用。”
岚姨看了一眼他肩上的人,又瞧了瞧身后跟着的俊男美女,一下子面上笑开颜,而后又立马露出担忧,让出了路:“哎呦,快进来,快进来。”
花不厌将阿玉平放在床上,见阿玉面色白的就像已经去了,但那眼睫又不停地抖动着。
他伸手拍了拍阿玉的脸,“睁眼吧,别装了。”
这话一说,花凭烟就上前两步,不满道:“喂,阿玉受伤这么严重,你怎么将他的脸打的这么重!
你快去找太医来给他瞧伤啊!”
花不厌抱手沉默。
“花小姐,此处怕是找不来太医。”
沈费将黄粱一梦放下,那小猫前肢抓着地,将自己身子拉长,伸了个懒腰就去院中找水喝。
花凭烟冲着花不厌嚷道:“我不管!
要是阿玉死了,你也别想活!”
沈费是小世子,身份还略比花凭烟高,她不敢冲世子脾气,就将担忧焦急全仍在了花不厌头上。
“你们怎么进来了?”
花凭烟一听声音,惊讶的回过头,见阿玉已经坐起了身,花凭烟喜极而泣,朝阿玉扑过去。
“阿玉!
你终于醒了!”
阿玉伸手拦了一下,“我没事,我身上有血,别沾你衣服上。”
岚姨不会看时候地端进来了热水,有一壶喝的,有一盆洗的,花不厌道了谢,岚姨见没她什么事,才自觉关门出去了。
“进京这不是最快的路吗。”
花不厌回答阿玉刚才的话,“这莫疆人是怎么到这的?”
阿玉嘴唇还有些白,他挪身子坐到床边:“谁知道呢。”
沈费找了把椅子坐下,取下腰间的青玉笛擦拭着,阿玉说这话的时候,他抬了下头。
他见花凭烟倒了杯水给阿玉喝,阿玉道了谢,她又自己喝了一口,放了杯子就去取水洗脸,丝毫没有管另外三人,阿楼也不见外,取了杯子自己喝水。
花不厌问阿玉:“你何时来的?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阿玉点点头,“我来时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莫疆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沈费在一旁出一声轻笑。
花不厌和阿玉都朝他看去,花不厌问说:“位庸有话说?”
沈费摇头,“不,没有。”
花不厌见阿玉还算有精神,就随便问了两句伤势,阿玉回答“还撑得住”
,那旁阿楼就紧接着喊了一声:“门被人锁了!”
花不厌立刻跑上前推了推,门外传来金属撞击木板的声音,花不厌略微惊讶,“没想到岚姨靠不住。”
阿楼坐到桌子上,双脚一摇晃,铃铛跟着有节奏的响着,“遇上乱世,谁都靠不住。”
花不厌心想阿虎对付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