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恩,刘某怎敢忘记。
竟没能认出姑娘,当真是刘某疏忽。”
绿央忙不迭地去扶他起来,道:“谈何大恩,如你今日一般,我当时也不过是行举手之劳罢了。
你快些起来。”
刘诚这才起身,忘忧的灵体也重新“飘”
在他身侧。
两人皆是将感激和欣喜全然挂在了脸上。
绿央笑意更甚,道:“看来你将忘忧养得很好。”
“多亏姑娘当时授予的育灵之法,才叫我与忘忧能长相厮守。”
说话间,他好似又要跪下去。
绿央可见不得他这样,只得赶紧道:“我拿你们当朋友,你却动不动就要跪,倒叫人觉得生分得很。
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刘诚挠了挠脸颊,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终于不再往下跪了。
又是拉扯了几句感激之语,绿央才把话头带到正事上。
“你与忘忧在此地隐居多久了?”
“近十年了。
当初从牢中出来以后,便一路往西,寻了这人迹罕至之处住下了。”
“那这十年间,你可曾听闻这山下村落的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可是说那邪阵?你们是为此而来?”
见刘诚脱口而出“邪阵”
一词,时祺点点头,道:“正是,刘兄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通仙门之事,当初也是为了……那事才去粗略研究了邪修一道。
初到此地,还是忘忧觉察出了些许异样。
我去村中义诊之时,有意去村中祠堂看过。
忘忧说,那阵与良户村中的颇为相像,或许出自同一人之手。”
时珏已经饮尽了那碗药,听着这话就道:“也就是说,这阵法至少在十年前就有了?”
“应当是同良户村差不多时候就有的。”
刘诚面上泛起惭愧,继续道。
“此地偏远,村中多为凡民和未曾有修为的小妖,都是无知无觉。
而我素来只通些药理,对这阵也是无可奈何。
只能匿名向此地仙门驻镇处修书,但最后都石沉大海了。
最近这些年,山下村落人丁越来越稀薄,我猜想也跟那阵有关。
却当真是有心无力……”
绿央安慰道:“此阵确实难对付,非你一己之力能抗衡,不用自责。”
时祺脸上不大好看。